做夫妻那兩年,他和薑媚的接觸僅限於親親抱抱,唯一比較曖昧的一次,是薑媚用軟尺幫他量尺寸做衣服,像今日這般與他肌膚相親還是第一次。
周鴻遠不自覺想起昨晚那個血腥的吻。
薑媚的唇,很軟。
周鴻遠喉結滾了滾,他忍不住伸手扣住薑媚的後腦勺,迫使她貼近自己:“在裴景川身邊的時候,你也是這麼伺候他的嗎?還是說你會主動勾引,和他洗鴛鴦浴?”
薑媚越是蠱惑他,周鴻遠就越是控製不住去想她和裴景川是怎樣相處的。
隻要聯想到那些場景,他就覺得薑媚臟透了。
周鴻遠的怨怒和嫌棄都寫在臉上,薑媚覺得可笑,勾唇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三郎身份尊貴,自然不可能屈尊降貴來討好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一直都是我主動勾引,你難道忘了,我是從花樓出來的,取悅男人是我最擅長的事。”
“賤人!”
自己腦補和親耳聽薑媚說完全是兩回事,周鴻遠氣得理智全無,抓著薑媚的腦袋摁進浴桶裡。
熱水湧入耳鼻,薑媚被嗆得本能地掙紮,但周鴻遠死死地摁著她的腦袋,根本不讓她起身,瀕死的窒息感很快把薑媚籠罩。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死掉的時候,周鴻遠把她拎了起來。
“咳咳咳!”
薑媚癱坐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臉憋得發紫。
周鴻遠坐在浴桶裡,臉上殺氣未散。
剛剛他是真的想殺了她。
過了半晌,薑媚終於緩過來,周鴻遠開口命令:“起來,給我搓澡。”
“……”
第二日薑媚就發起高熱,但周鴻遠沒有絲毫憐惜,白日裡把她當浣洗衣服的丫鬟使喚,夜裡則肆意的對她進行言語侮辱。
如此過了好幾日,薑媚撐不住暈倒,再醒來時,周鴻遠正坐在床邊守著她。
“醒了?”
薑媚不想跟他說話,直接背轉過身去。
周鴻遠沒像前幾日那樣惡語相向,反而端起一碗藥,用勺子攪著吹涼。
等溫度差不多了,他才開口:“你是要我用勺子喂還是用嘴喂?”
薑媚無法忍受和他有任何的肢體接觸,頓時坐起來,搶過那碗藥一飲而儘。
藥很苦,苦得薑媚皺緊眉頭。
她剛喝完,周鴻遠便遞了一顆蜜餞到嘴邊。
薑媚看也沒看,正要重新躺下,便聽到周鴻遠說:“裴景川沒有查疫病的事,他給你建了個衣冠塚,還去戶部把你的籍冊銷毀了。”
薑媚渾身一僵,眼睫跟著顫動。
裴景川相信她死了,那就意味著沒人會來這裡救她了。
“我還以為他對你有多喜歡,原來也不過如此。”
周鴻遠的心情很好。
裴景川不追查薑媚的消息,那他就可以獨占薑媚最後這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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