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瀚京裴景川有裴家和太子撐腰,確實可以傾覆葉家,但在薊州,他也不過是空有名聲的裴三公子罷了。
暗衛拿著令牌有些猶豫:“公子,若是動用那些人,會不會牽連到那位?”
那位指的是三皇子。
這枚令牌可以調動的都是三皇子這些年精心培養的人馬,是為了最後成事用的,就算裴景川真的死了,裴家人也不是好惹的,萬一查到蛛絲馬跡……
聽到這話,葉青行含笑的臉瞬間變得陰戾無比,他揪住暗衛的衣領咬牙低吼:“知道事關重大就讓那些人做得乾淨些,你以為葉家出事,就不會有牽連了?”
“那……要不要提前跟那位說一聲?”
葉青行完全失了耐心,咬牙低吼:“讓你去你就去,出了事有我擔著,你要是不敢做,我現在就可以送你上路!”
“……”
暗衛離開後,葉青行整理了衣襟躺在床上。
這一次,他們必死無疑!
三日後,裴景川帶著眾人再度起程。
這三日周鴻遠的傷迅速惡化,整個人都被沉沉的死氣籠罩,在又一次夢到還在祁州和薑媚做夫妻的日子後,他終於幡然醒悟。
是他錯了。
薑媚從來沒有騙過他。
是他不該心存芥蒂卻又裝作深情不負的樣子求娶薑媚,更不該在婚後一邊嫌棄一邊又讓薑媚為了他們一家子當牛做馬。
他最不該的,是把娘和妹妹闖出來的禍端,全都怪在薑媚身上。
枉他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竟糊塗至此!
周鴻遠想要當麵向薑媚道歉懺悔,卻被告知她已經跟裴景川走了。
是啊,他們早就反目成仇,薑媚怎會跟他道彆呢?
周鴻遠失落又苦澀,耳邊突然傳來冰冷的宣判:“放心,他們很快就會下來陪你的,隻要你下輩子爭點氣投個好胎贏過裴景川,就能抱得美人歸了。”
那人說完用濕透的帕子死死堵住周鴻遠的口鼻。
周鴻遠驚駭地瞪大眼睛,卻因為太過虛弱無力反抗,很快就沒了氣息。
與此同時,薑媚的心臟不安地跳了兩下。
她忍不住用手捂住胸口,裴景川立刻走到她身邊:“哪裡不舒服?”
出了薊州,官道寬闊,車隊一路急行,直到天快黑的時候才停下休整。
為了趕路,他們錯過了官驛,今晚要在外麵歇一夜。
薑媚搖了搖頭,低聲說:“沒事,隻是剛剛心跳突然有點快。”
裴景川還是很嚴肅,扶著她到火堆旁坐下。
這時葉青行走過來,心情很好地問:“姑娘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薑媚的毒就是他下的,他哪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知故問無非是給兩人添堵,讓他們心裡不痛快罷了。
葉青行剛說完,裴景川就抬腿將燒得正旺的木塊踢向了他。
葉青行沒想到裴景川會突然動手,雖然擰身躲開,到底慢了一步,半邊眉毛被火燎得乾乾淨淨,臉也火辣辣的。
裴景川隻低頭看著薑媚,看也沒看葉青行,涼涼道:“滾一邊去,彆在這兒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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