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被張九生這麼一凶,當場便有些無所適從了。
現場所有人的平均年齡算下來,至少四十五歲,然而他們這些人卻被一個小青年吆五喝六?
這要是傳出去,還要不要麵子了?
“小子,你到底算什麼!憑你的身份也敢來這裡頤指氣使,吆五喝六?”
“真是荒謬,老頭子我還能聽你的指揮?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算什麼東西!”
“把你的家長喊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
“他是孤兒。”
“原來是孤兒,怪不得如此囂張跋扈,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所有人都很嘴硬,猶如錚錚鐵骨,鏗鏘有力。
然而張九生隻是麵無表情的稍加壓力,在場眾人便改了口風。
“我是男的,我站左邊。”
“我是女的,我站右邊。”
“左邊的,給老頭子我騰個位置,老頭子我突然不想坐著了,想站一會。”
“咳咳老夫我原本就是站在左邊,可不是迫於什麼壓力,也沒什麼人可以壓力老夫。”
“左邊這就站滿了?給我騰個位置啊!”
“沒位置了,你站到門外去吧。”
“我草泥馬!”
起初眾人還想反抗一下,但在張九生的強力壓迫下,不得已,也隻好遷就。
真是奈何橋上撞到人——撞見鬼了!
一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青年,道行實力愣是深到令人看不懂。
不過眾人並未過於糾結這件事,相反,還是有些平靜的。
畢竟眼前青年已經親口說了,他是為找濮陽家大小姐而來。
這便與他們沒什麼關係了。
隻要老實一點,這場火就燒不到他們,雖說有些丟麵子,還有一些難以啟齒,可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話說,這青年指名找濮陽家的大小姐做什麼?難道不知濮陽蘭祁已是待嫁之身?”
“年輕人之間的糾葛,我們這些半截已經入土的老頭哪裡能懂?不過看樣子,眼前這個青年確實是跟濮陽家大小姐有些牽扯,不知韓家來人會有什麼反應,畢竟濮陽蘭祁可是韓家的未來兒媳。”
“這不是打臉嗎?一下子把濮陽家、韓家的臉都給打了,這年輕人做事也不考慮考慮後果,莽撞了啊。”
“有如此道行實力傍身還要考慮什麼後果?當年我要是有他這樣的實力道行,老夫比他還狂!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崗!”
“且先隔岸觀火,看看濮陽家與韓家會作何反應,該怎麼處理。”
“嗬嗬事情也是變得有趣起來了啊。”
現場出了如此插曲,自然也是議論紛紛。
這般下,濮陽家與韓家的臉色更是掛不住了。
讓這麼多地位顯赫的貴賓看他們兩家出笑話,似如芒在背,骨鯁在喉。
“張兄台,有什麼話或是有什麼事,你大可以私下說,何必弄的這麼難堪?你這下子要我濮陽家如何自處?”
濮陽清越更加挾恨了,如今鬨出這麼大事的,張九生又跟他有所牽連,這事後,他該怎麼跟家主交代?背後勢力又該如何懲處自己?
下意識之間,濮陽清越用餘光瞥了一眼人群中的詭異者。
詭異者不動聲色,鎮定自若,隻是輕微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