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有情郎被灌了那麼多酒,怕是心疼死了吧!”傅硯辭吐煙說。
晚上氣溫低,江綰出來的時候沒穿外套,現在身上薄薄的一層,根本抵不住寒氣。
她忍著冷說:“我和周嗣瑾就是同門師兄妹,我們共同一個老師,怎麼就成有情郎了呢?”
江綰抱胸取暖,耐住性子說:“傅硯辭,你彆因為咱們倆的事為難他,我知道你討厭我,那咱們兩個現在離婚協議也已經簽了,都已經沒關係了。”
“他就是想幫我……”
“幫你?”傅硯辭淡淡地一笑,飽含嘲諷之意,“他看你的眼神可算不上半點清白。”
江綰氣竭,歎了口氣說:“能不能彆拿你的思維去想彆人?不是人人和你們一樣。”
“我們?我們怎麼了?你嫌我們臟?”傅硯辭將煙頭踩在地上,“你可彆忘了,如果不是我,你早不知道被江家賣給哪個老頭子了,口口聲聲說自己清白,可你做的哪一件和清白二字有關?”
傷人的話輕飄飄地從他口中跑出來,一點也不在乎。
江綰望著他,情緒在腹中翻湧,顰眉道:“我不跟你吵,我現在就求你,求你彆針對他了,他酒量不行,再喝下去酒精中毒了……”
“出門談生意誰沒喝醉過?我傅硯辭跟你生活三年,我就沒見過你求誰,現在你為了他,求我?”
他不屑地笑道:“求,就拿出求的態度來,江小姐現在的驕傲姿態,我可不敢恭維。”
“那你還想讓我怎麼做?”
外麵太冷了,冷得她有些受不了,她的胃又敏感,仿佛有了翻騰的前兆。
恰巧這時,發傅硯辭轉身進去了。
江綰趕緊跟上去,跟在他的身後進了包間。
撲鼻而來的煙酒味兒,衝得她頭疼,周嗣瑾喝得半死,哪怕是傅硯辭不在,其他人也沒有有放過她。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門,江綰長得漂亮,有些人自然就看出來了。
傅硯辭跟方亦晴鬨得凶,自然就不往他身上想,倒是把江綰劃為了不安分的那一方。
小科員不知道從哪搬來的凳子,就坐在她旁邊。
江綰正叫著周嗣瑾,看他還能不能回去,腿上就附來一個溫熱的手掌。
肌膚之間就隔一層絲襪,江綰回頭看清楚之後,霎時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請你自重!”
那男人佯裝無知,還仰著一張醜惡的笑,說:“江小姐,這就是你不懂事了,我這就是不小心碰上了,你犯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
“我怎麼就是大驚小怪了?”江綰被他說的話嚇到了。
桌上的王局長怒道:“就是剛出社會的大學生嬌氣,小題大做,連個事情都不會做。”
她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親嘗滋味之後,才體會到真正的無助。
江綰看著桌上的人,隻覺著眼熱,渾身上下就像是被人剝光一樣,一雙雙泛著綠光的眼睛投來,壓著她無法呼吸。
周嗣瑾突然起身去吐,江綰隻好跟上去照看,然後再裝作無事發生般,坐回到椅子上,看著那群人演戲。
飯後,她扶著醉得不省人事的周嗣瑾下樓,剛走到路邊,周嗣瑾又開始吐了。
她正拍著周嗣瑾的背,胳膊頓時被傅硯辭扯著,強拉著她走。
“放開我!”江綰往後退,有氣無力地喊道:“傅硯辭,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