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款人是誰?”江綰裝作沒注意他的動作。
他沉吟片刻,“是我。”
江綰看向他,恰逢紗布完全拆解下來,露出了一道大約一指長的疤。
歪歪扭扭,好在線已經拆了,沒有那麼可怖。
“當時方亦晴找我借錢,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不知道她給的銀行賬戶就是張媽的。”他解釋。
“所以到底能不能作為打官司的有效證據?”
“隻要你想,就可以。”
江綰掙開腰上的手,將紗布扔進了垃圾桶,聽到他又說:“你想讓我怎麼做?”
“你和方亦晴,在媒體麵前曝光得越多越好。”
江綰說完這句話,便打算要走,傅硯辭瞧她臉上毫無波瀾,伸手將她拉住,稍微一使力氣,江綰就跌進了他的懷裡。
“說得這麼輕巧,你怎麼就不考慮我的感受呢?”他皺眉道。
考慮什麼?
原來不是挺喜歡的嗎?
飛到巴黎看秀,到人民劇院看話劇,甚至外出參加活動……
在一起那麼多次,到現在,說不考慮他的感受。
男人的心,變得真快。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我不太懂你說的話。”
江綰要起身離開,身上手掌的力氣卻加重,令她動彈不得。
“你明明知道。”
她輕笑了一下,陰陽道:“傅總的意思,我可猜不到,總不會是委屈了吧?”
“她長得也算數一數二的美女了,總比我強,跟她一起出去,又不丟臉,傅總有什麼好委屈的?”
聽她說話,傅硯辭總覺著難受。
尤其那句“傅總”,她每說一次,他就越發的煩躁。
他無從辯解,現在反過頭來,曾經做的那些自認為的小事,統統成了倒紮進他心頭的刺。
“江綰,我說過,我從來沒有喜歡過方亦晴,之前做的那些事,隻是為了還救命的恩情。”
“還救命的恩情要挽著胳膊嗎?還救命的恩情,需要耳鬢廝磨嗎?”
江綰很冷靜,沒有嘶吼,沒有氣憤。
“上次你問我,為什麼要把婚戒給扔了,我當時就在想,那戒指是我自己買的,我為什麼不能扔?”
“你給救命恩人買七位數的婚戒作報答,而你自己的老婆,隻配戴七百塊錢的素戒指,還得自掏腰包……傅總認為,這就是你說的不愛嗎?”
“你不要認為我隻會圍著你轉,我對你的愛,已經被你透支得一乾二淨了……”
江綰掙紮起身,拿上手機下了樓。
傅硯辭僵在床邊,半天做不出任何反應,心口的那股痛放肆地叫囂著。
家庭醫生又來了,照樣想給傅硯辭輸液,但是被傅硯辭拒絕了。
“現在輸的藥大部分都是消炎的,如果不輸的話,您這額頭上的傷,怕是一時半會兒恢複不了,還很有可能會留疤。”
江綰就在餐廳坐著,醫生說的話她能聽到。
“你去看看我太太的。”傅硯辭從客廳走來,身後的醫生照他的意思,拆掉了江綰手腕上的繃帶,去看她的傷口情況。
她該拆線了。
“她的傷疤能恢複如初嗎?”傅硯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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