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出租車,江綰徑直走向了那輛黑色奔馳,司機正打著電話,一臉畢恭畢敬。
江綰確信,電話那頭的人,就是傅硯辭。
“……好的。”
司機眼神極其不自然地飄向她,小心說道:“太太您去哪兒了?我去咖啡館找你,沒有……”
“待得無聊,就出去轉了轉。”
司機訕訕,“那您現在回家嗎?”
“回家。”
買的那幾盒可露麗,江綰自始至終都沒有打開過,回家之後就躺在了床上。
下午劉姨叫她吃飯,她都累得沒有出臥室門。
晚上,是傅硯辭拿著鑰匙開的門。
身上的冷氣還未來得及消散,他將呢大衣搭在衣架上,動作得悄無聲息。
他穿著衣裳躺在床上,習慣性地從身後抱著她。
從他進門那一刻,江綰就知道,她壓根就沒睡,所以當他伸手去撈她的時候,江綰很抗拒。
“打擾你了。”他輕輕地說,但是手上的動作不改,“下次不會了。”
她被他圈進懷裡,頭頂上是他吐出的氣息。
“以後如果想見朋友,可以派人把她接到家裡來,你想要什麼,讓底下人給你買回來就行了,沒必要出去。”
“我不確定有哪些人能知道你的行蹤,你知道今天你不見了我都多著急嗎?”
當時他正開著會,收到司機的消息說是人在咖啡館不見了,急得都打算直接走人了。
那時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他不能失去她。
“真有那麼著急?當時怎麼不來找我?”江綰說。
男人慣用的話術,就是容易騙女人心軟。
既然那麼著急,為什麼不直接來找她?
說白了,還是有比她重要的事情要做。
跟錢相比,江綰真的算不了什麼。
在他們世界觀裡,宛宛類卿的女人可以再找,錢沒了就真的沒了。
“最近公司比較忙,有時候顧不來你,等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你總是愛這樣說,不知道是在騙自己,還是在騙我。”
她換了口氣,道:“傅硯辭,其實你沒必要在我麵前演,離婚就是你最好的辦法,其實你可以跟我離婚的。”
“說了我不會離婚。”
“那是因為還沒把你逼到絕境。”江綰明晃晃地指出來,絲毫沒顧及他的感受。
說這種話,就是往傅硯辭的心裡剜肉,他想找到彌補的途徑,但是回頭發現,無計可施。
他抱著她,有那麼一瞬,他就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他從來沒有想過,在聽到她說這樣決絕的話時,自己的心可以這麼痛。
相同的,自己也曾經讓江綰這麼痛過。
“傅總,我一直很想問你,這次把我騙到手後,你想過多長時間再把我丟開呢?一個月,還是半年,一年……”
傅硯辭鬆開她,手撫在她的臉上,四目相對,一個吻落在了她的眼角。
“江綰,我是認真的。”
“認真什麼?難不成說,你其實早就喜歡上我了,但就是因為顧琬和下藥的事才裝作不喜歡我,對我惡語相向,呼來喝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