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電話打得很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找她聊什麼?
女警還在問她話,所以江綰應了好之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江奶奶銷戶之後,戶口本上就剩下了江綰一個人。
在她讀初中的時候,江奶奶就帶著她遷出,單獨開了一個戶頭。
也就是因為這個,江奶奶帶著江綰分家,單獨搬出來居住,所以她們的日子才會過那麼艱苦。
所以為什麼,江綰絕對不會原諒江家的那三口人。
有難時冷眼旁觀,得意時處處利用。
前三年依著跟傅家結親的關係,沒少從傅家拿錢,怨不得傅硯辭那時討厭江家人。
讓她也討厭。
江綰將戶口本裝進包裡,上車後跟司機說:“去老宅。”
走到半路,電話響了。
“吃飯了沒有?”是傅硯辭。
她今天一下班就去派出所了,肚子早就餓了,但是現在並沒有時間吃。
“沒呢,怎麼了?”
“那來傅氏找我吧,我剛打聽說你最近談項目的地方離傅氏也不遠,我叫來了京北飯店的菜,夠咱們兩個吃,剛好我有些事情要給你說。”
江綰哪裡也不想去,她現在就想把一切忙完結束,快些回家休息。
“那不行。”她矢口否決,“剛才奶奶給我打電話,讓我去老宅的。”
電話那頭明顯一頓,“她突然叫你去老宅乾什麼?”
“說是商量咱們倆的事情。”
江綰想起那些老生常談的話,腦子就疼,她實在不想去。
“算了吧,你彆去了,我待會兒給老宅那邊打個電話,就說是我這邊忙著要你,暫時彆去了,今天先把飯吃了,以後再說。”
“你現在就叫司機改道來我這兒。”
不等江綰表個態,電話就掛斷了。
她長長歎了口氣,吩咐道:“不去老宅了,去傅氏大樓吧!”
現在不管走到哪兒,江綰都寸步不離口罩。
下了車之前就戴上白色口罩,一頂足夠大的漁夫帽,足以遮住她的額頭。
在街上被人認出來的感覺是真的不好。
江綰徑直乘著總裁電梯上了頂層,一打開辦公室的門,就全是飯菜味。
他這是點了多少?
沙發旁邊的茶幾上都擺滿了。
“你這是正常人午飯的食量嗎?兩個人而已,點這麼多乾嘛?”江綰嘴上不停地呢喃,音量低,傅硯辭沒聽見。
“以後不管有多大的事,首先要吃飯。”他不止一次這樣說。
江綰主動坐在沙發上,輕車熟路地拆開碗筷,坐在地上開始吃飯。
傅硯辭拿來了一個抱枕,讓她墊在屁股底下。
“你今天叫我來,是要乾嘛?”江綰嚴重懷疑他就是單純地想叫她吃飯而已。
“你之前不是說,想好好幫助西北的那群孩子嗎?最近那邊的政府找上了我,我覺得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再去一趟。”
傅硯辭坐在沙發上,身上就是一件銀灰色的西裝褲,上身就是一件經典的白色襯衣,斜紋領帶上還夾著領帶夾。
他就是一個行走的衣架子,熨帖的衣物穿在他身上,愈加凸顯他的身材和比例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