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一件平常的白色襯衫和西褲,就已經很彰顯個人魅力了。
傅硯辭在江綰的朋友麵前很謙虛,一個大男人坐在椅子上,姿態拘謹。
“我想問一下她這幾年在美國的生活,還有她的左手。”
“她在美國的生活就是很忙,四年時間,幾乎每天都在沒日沒夜地忙,半工半讀的日子,我不知道傅董體會過沒有。”施以棠頓了頓,“至於她的左手,我也不清楚,就隻知道是出車禍弄成那樣的,其餘的,江綰並沒有告訴我們。”
“還能具體一些麼?”他說。
施以棠笑了笑,“這還能怎麼具體?四年時間那麼長,難不成要我把每一天發生的事情都給你說一遍?還是說,你其實就是想打問她,這幾年有沒有在美國找其他男人?”
“我沒有。”
傅硯辭回答得既堅決又迅速,仿佛被這句話冒犯到了一樣。
“我從頭到尾在乎的隻有江綰這一個人,隻要她好,她不管找誰,我都無所謂。”
“那你今天來,是要具體問什麼?還是要我隨便說?”
“你給我說說她剛去美國的時候吧。”傅硯辭目光灼灼,看得施以棠都有些不適應。
她低下頭,長出了一口氣,回答道:“那段時間我知道的也不多,她到了美國的一周以後才聯係的我,當時我不在紐約,我還在舊金山,就是你當初去的地方,你見過。”
“在她聯係到我的時候,我也剛搬家,江綰說她身上除了錢,一無所有,在美國她認識的人太少,就想找我照顧她,所以我們住在了一起。”
“你看她這人傻不傻?我們倆當時才認識了多久,她就敢對我說這樣的話……後來,我們就認識了程菲,我們三個住在同一棟彆墅裡。”
“江綰的身體很不好,渾身上上下下的骨折,起床什麼的都很不方便,還又鬨孕吐,再加上水土不服,短短一個月時間,一個懷孕五個月的人,隻有八十八斤重。”
“江綰愁她的學業,我們愁她的身體,等她骨折快好的時候,嘉寶早產了,江綰生他的時候大出血,人差點沒命了,光是輸血……就輸了兩千多毫升,當時把我們嚇的。”
“當時是我陪產,江綰彌留之際給我囑咐,說如果她真的死了,就托我們把孩子送回國,交給你,但是萬幸,她活下來了,嘉寶也活得好好的。”
“你看嘉寶現在活潑聰明的樣子,你能想象到,他剛生下來的時候隻有三斤八兩麼?”
江綰生產這件事是施以棠親眼目睹的事情,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是她親自感受到一條生命在死亡徘徊的可怕。
“再接下來,江綰就是無儘的工作,她月子第三天就出去上班了,你敢想麼?當時我和程菲以為她是沒錢了,勸她說,我們有錢,你就好好休息就好了,事後才知道,她有錢,隻是太拚了。”
兩杯卡布奇諾端上來,施以棠抬下巴示意了一下。
“你嘗嘗吧,這是江綰最愛點的。”
施以棠看不見的,是傅硯辭放在桌下緊握的拳頭,“她四年一直那樣高強度的工作,身體吃得消?”
“反正是熬過來了,相比之下,她現在國內的生活已經算得上清閒了。”
“傅硯辭,我不清楚你們國內豪門是什麼情況,但是作為江綰的朋友,我真心勸你,如果仍然是抱著玩一玩和不甘心的態度,我希望你現在就放手吧,彆禍害她了,她這幾年全心撲到工作和孩子身上,已經在你身上浪費掉了一個女生最好的年華。”
施以棠覺得自己該講的全都講了,便起身道:“我還有事要忙,傅董自便。”
“等等。”
傅硯辭叫住她。
“她,她是真喜歡那個做軟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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