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去換藥嗎?”梁家碩抬了下下巴,示意她胳膊上的傷。
“明天早上去。”
江綰滿意地掃了眼購物袋裡的菜,提前給他打預防針。
“今天這晚飯就你做吧,我是傷員,動不了手。”
梁家碩笑出聲,可是在收拾灶台上的東西時,無意中看到了她左手上的婚戒。
人微微愣神,隨即開口問:“早上跟孩子吃的什麼?”
“嘉寶喝麥片,我吃一點酸奶。”
“離譜。”
老朋友見麵之後比在手機上聊天更親密,江綰就像個沒事人一樣,時不時在他麵前犯個賤。
“梁總,你真的要替我做主,你說你梁家那個恩人,狠狠把我攮了一刀,現在人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搞得我現在連門都不敢出,難不成說他什麼時候被逮捕了,我才能安心帶著孩子出門嗎?”
梁家碩不會昧著良心將四年前的事情完全與自己拋開聯係。
從根本來說,當年從知道江綰不是他要找的人之後,確實是有要跟她斷了聯係的念想。
要不是江綰給他打那通電話,以錢作為交換條件,他應該是不會幫她逃走的。
哪怕當時自己已經動了惻隱之心。
所以就當方亦承的事情是跟自己有關係的吧!
“那這段時間我叫人給你把菜買好,送到你這裡怎麼樣?或者給你雇個保姆,你現在……”
“哎呀!”江綰從冰箱裡拿出一塊吐司麵包,“我自己又不是沒錢,這些我自己也能辦到,用不著你。”
她想聽的不是這個,既然梁家碩選擇裝傻,她也不想多嘴了。
“我幫你查……我不是說了要幫你嗎?”
在她要離開的時候,身後的人突然發聲了。
江綰立馬頓住了步子,轉過身去看他。
“真的?”
梁家碩無奈點頭,江綰毫不吝嗇地給了他一個滿意的笑容,“有勞梁總了。”
傅氏那邊沒有傅硯辭給她撐腰,如果不給自己找個外援的話,估計方亦承還是一個逍遙法外。
她絕對不能再給自己留個隱患。
梁家碩做飯的手藝一般,比不上傅硯辭。
他從小就吃慣白人飯,加上嬌生慣養,很少能見到他親自下廚。
上次跟他朋友聊天的時候,說是梁家碩是最近兩年才學習的做飯。
雖然看不慣嬌生的少爺慢吞吞的乾活,但奈何自己真的沒手,索性就這樣吧。
每次梁家碩乾活她就躲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梁父梁母回老家了,梁家碩就在京北市裡處理公司的事情,每天也忙得不行,隻有在晚飯的時候能見到人。
江綰徹底負傷在家,什麼工作也不乾了,就每天待在家裡好好吃喝。
手機裡跟誰都有聊天,唯獨沒有傅硯辭。
傅硯辭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她的生活裡。
“媽咪,爸爸還不回來?”
“他又去了很遠的地方,這次的生意可能要很長很長的時間,你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
江綰試探說,原以為這小子會小小傷心一下,沒想到什麼反應都沒有,低頭玩著手裡的樂高。
拚好了一塊兒之後,再抬頭問她:“梁叔叔什麼時候走?”
“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