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空閒的時候,也在和老大夫商討瘟疫的法子,因為不知道源頭,所以隻能是各種嘗試。
府裡也沒感染者讓他們嘗試,他們隻能把方子交給下麵的人,拿去給郊區大夫。
“小寧,府衙也成了重災區。”現在,城裡城外,幾乎沒有安全的地方。
“他們都感染了?”
“大概三四個官員感染了,衙役有二十來個。”
“衙門還正常運作嗎?”
薑毅不屑的嗤笑,“太守怕死的很,當天就散夥了,說啥以後居家辦公,有事就去太守府。可是他們去了太守府,也見不到他的人,來回都是靠通傳。”
夏寧無語,“這樣也不安全呀?他該感染還是會感染。除非他一個人生活,隔絕所有人。而且大家不在一起,衙役累不說,做事也沒效率。”
薑毅諷刺的說,“要不怎麼說這人蠢呢!”
夏寧看著他,“侯爺,到了您主持大局的時候了。”
“彆貧。我怕自己過去感染了,影響你。小寧,我搬出府住一陣子吧,等事情處理好了,我再回家。”
夏寧有些舍不得,兩人自從認識,極少分開。
“我擔心你,要不你還是回來吧,我總覺得,空間裡的食物對身體有好處,你看咱們府,各個身體健康,一個得病的也沒有。”
“萬一呢?”
“我給你買防護服,你和他們距離遠點,沒問題的。”
媳婦兒這麼黏他,本就是他最期待的,可是,為啥現在,他這麼心痛呢?
“那我注意點,回家就給自己消毒,你上次說的那個消毒水,多買點,家裡也全都灑上。”
“嗯。太守那,你打算怎麼跟他說?”
“還想繼續乾,就給我滾回衙門上工,不想乾,我上個折子,讓他早點退休。”
“他心裡指不定要怎麼罵你。”
“在什麼位置要乾什麼事,這麼怕事,回家養老好了。在家裡,最舒坦,最安全。”
這個人薑毅真的看不上,一點男人樣都沒。
“是要給他敲敲警鐘,衙門你先接管,不能全部事都由他做主,怕是會出大亂子。”
薑毅認同的點頭,“就現在,都可能會亂。天天有人感染,幸好我們有足夠的藥,繼續閉門不出百姓吃什麼?喝風嗎?
得病是死,肚子餓也是死。你看他們還坐不坐得住,還會不會乖乖在家!”
是啊,比起生病,百姓更擔心的是他們的肚子,家裡的米缸。
“我們的糧店和雜貨店還是得開,讓他們做好防護,他們的吃食,全部換成空間出產。”
“行,我已經派人去彆處尋大夫了,其他的,等明天去了衙門,摸摸情況再說。”
“行,我其實不懂,一直在吃藥,為何感染的人還是居高不下,難道我們給的藥不對?”
“你問過大夫了嗎?”
“問了,他說有可能是我們的藥方和現在的時疫,不同病,也就是藥不對症。”
夏寧頭疼,特麼的古代這麼落後,又沒有高端儀器可以查,現在死亡的人,到底是因為什麼死亡都不知道。是腦子,是肺還是其他,全都不知道。
就,很煩人。
太守府。
“什麼,你說侯爺派人傳話,明天所有人照舊上衙門辦公?”
隔著一道門,小廝回道,“是,來人是這麼說的。”
“砰!”裡麵傳來一聲砸茶杯的聲音,不久,太守聲音傳來,“你先下去。”
他胸口起伏劇烈,額頭青筋暴起,“夫人,府衙的事是我在管,關他一個清閒侯爺什麼事?他現在是什麼意思,架空我?還是想越在我之上?”
一邊和夫人發著牢騷,一邊在屋裡走來走去,他煩,他慌,他害怕。
侯爺讓他們去府衙辦公,他不敢不聽,可是去了,那裡就是個毒窩,他怕自己有命去沒命回。
太守夫人看著他,沉默了一瞬。他回來說要居家辦公,她就很想反對。大家都在家裡,能乾嘛?
“大人,侯爺肯定有侯爺的想法。衙役不是說了嗎,不光是咱們杭城,附近的幾個城鎮也都出現了相似的病例,也就是說,時疫感染極快。
你才是這裡的父母官,所有的事情裡應你扛起來,如果現在躲在後頭,待日後陛下查起來,還能有好嗎?
還有,您再不去衙門,怕是府城也要動亂了。不說彆家,單是我們府裡,已經快要彈儘糧絕,沒有吃食可。
百姓家中無糧,還能不鬨嗎?現在侯爺出麵要管此事,你剛好可以把最困難的難題都交給他,何樂而不為。
現在不是耍官威的時候,是怎麼熬過去。他怎麼著都是侯爺,都在你之上,有啥好在意你管他,還是他管你。左右他平時不管事,出了大事又不會不管,有人幫忙兜底,不是挺好嗎?”
“可是我怕被感染。”太守還是說了自己最擔心的,都是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太守夫人無語,誰不怕,怕有用嗎?她還想跟他說,他要去辦公,有可能染病,回來就彆再進後院,前院隨便找個房間安置得了。家裡有老有小,萬一生病,禁不起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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