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晨光熹微,日出的光芒喚醒了微醺的愛德絲蒂,將昨夜狂歡舞會的深深疲倦掩去之時,一場場新的婚禮即將在教堂鐘聲的敲響之下再次於草坪上舉行。
清潔員將未享用蛋糕的奶油從昨晚的宴席上的位置抹去,新生的“愛”從他們相遇的第一刻開始滋養。剛離婚的新娘新郎們此刻正挽著新愛人的手臂,並將於今日的禮炮聲中一同許下愛的誓言。
——『“早安,愛德絲蒂!”』
薇莉安娜昏昏沉沉地從自家豪華的大床上醒來,來不及梳洗打扮就坐上了車。吩咐管家從昨夜臨時落腳的酒店拿來自己的清潔用品之後,意外瞥到了一對“情侶”急不可耐地在大街的角落親吻彼此時,略帶有些嫌惡地將帶有防窺設計的車窗升了上去。
即使喜愛酒會和舞蹈仿佛是每一個諾斯維斯特刻在骨子裡的癖好,但她也對這顆星球上這種荒誕的事情感到由衷的惡心。
連帶地連那位靠著諾斯維斯特財閥強大的經濟實力才坐上總秘書長的那位都帶有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不滿。
“哼,”大小姐輕哼一聲,滿不在乎地將自己柔軟的淺粉色長發隨便撥在身後。
——將愛放上天平當作籌碼的唯一結局就是被其拋棄。
不明白這個道理的那位奧利維爾s格蘭特現在在輸掉了諾斯維斯特為此多年造勢的首都星競選之後現在居然還妄想著跪下來舔她的鞋子就能將這些政治籌碼一筆勾銷。
這怎麼可能?
和這些人相比,哪怕是在她眼裡可憎程度與傳說中的舊日古神相差不多的西爾維亞都顯得可愛了起來。
“嗯……”沉思良久,在司機詢問自家大小姐去哪兒的話語中,她最後下定了決心。
“去諾思威頓酒店。”
她要去找西爾維亞,向她索要一個問題的答案。
自從酒吧老板向她道歉並且對她口中的“西維”表示了興趣之後,托奈莉對他的好感度簡直就是蹭蹭上漲。
這有點像是你作為一個糊咖明星的鐵杆粉絲在默默承認了自家愛豆確實是萬人黑之後,居然某一天在傳教之後發現對方居然是自己的同擔。
一瞬間從握手到戴戒指求婚一條龍都快在她的大腦裡完成了。
她很樂意在這個坑底看到也有人和她一樣死死蹲著(甚至在某些地方她發現這個人居然還有點毒唯的潛力),有同好的快樂在一定程度上居然衝淡了托奈莉這段時間因為西維馬上要結婚的慘淡心情,每天更是除了和金發少女逛街就是來找老板聊天。
『“嗨麥勒斯(iles)!我又來啦!”』
這次托奈莉並不是一個人來的,除她之外身邊還帶著一個染著金發的不良少女——老板麥勒斯認識這個女孩,出生於地下城區的不良分子,附近稍微年長一些的人都是看著這孩子長大的。
他對除了托奈莉以外的人都沒有興趣,但看在托奈莉的麵子上並沒有對金發少女貿貿然的到來表現出什麼不滿,隻是對著托奈莉點點頭,然後像是往常一樣為她遞上了一杯果汁。
有兩位客人的情況下居然隻招呼其中一位,這不得不說實在是一種極大的羞辱行為。
如果他開的是一家普通店鋪,這樣怠慢自己的上帝的行為怕不是要被人當場拉黑、並且掛在帖子上遭受萬人鞭撻的程度。但,現在這種情況彆說被偏心對待的托奈莉,哪怕就是金發少女本人也絲毫沒有異議。
他等待著關於西爾維亞的新的故事,但這次托奈莉沒有直接開始講述,而是興衝衝地給他們相互介紹著他們兩個人。
“薇莉,這是麥勒斯,我想你一直生活在這裡你一定見過他的;麥勒斯,這是我的朋友,她叫薇莉。”
薇莉——也就是金發少女——她一點都不想知道這個古怪的酒吧老板叫什麼名字。除了在必要的時候跟著一些叔叔伯伯充當交易背景板的時候,她其實根本就不想踏進這家店鋪半步。
她不知道托奈莉作為一個外來人究竟是怎麼跟這個老板搞好關係的,現在單單是想到那個眼神冰冷得像是機器人一樣的老板在看著她,一股恐慌的感覺就沿著她的脊椎爬上了大腦。
在“他是不是想要殺了我”的想法升起之前,像極了人機的老板直接盯著她口袋裡的東西對她說:“我的店鋪裡不接受這種東西的交易,我一點都不想惹這種莫名其妙的麻煩。”
這種東西?什麼東西?
托奈莉還一臉懵逼的時候,口袋裡裝有違禁物品的少女就坐不住了。她條件反射地將那東西再塞進去了口袋一點,站起來對著老板連忙解釋:“請不要誤會,我並沒有這樣的打算。我們承接了北邊幫會的委托,隻負責從南邊那裡取貨然後運送,並沒有在您的地盤違背規矩的意思。”
這世道什麼時候都是這樣——這些違禁的東西生產不難,交易不難,困難的永遠是運輸這一方麵的事情。——哪條路有條子,哪條路沒監控,哪裡有個小道,哪裡有點人脈能打點打點……這些都是學問。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