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醫院的走廊上,映照出一片柔和的光輝。日頭尚早,整間醫院的醫護們來來往往,誰也不曾多注意那一抹混雜在往來探病的高挑身影究竟是什麼人。
就算偶爾有護士看到了這位捧著鮮花的年輕人,也在下一個轉角處便收回了自己好奇的目光。
隻略微感歎道:那位女士長得可是真漂亮。
“嗒嗒嗒——”
西爾維亞神色冷清地捧著一束鮮花,步履穩健地走向了一間病房。推開門後,沒有回應病人看到她的身影明顯激動起來的招呼,而是徑直將她手中的那束花安插在床頭處的花瓶中。
病人倒也不惱,他也知道這位西爾維亞博士究竟是個什麼脾氣。等到西爾維亞精心地把那束花插進花瓶裡,他手就輕車熟路地翻開被包裝紙包裹得層層疊疊的花束,果不其然找到了她藏在其中的祝福卡——“早日康複(soonrever)”。
看著少年促狹的眼神,西維有點難堪地撇過頭去,努力表示自己對此並不在意——她一點都沒有因為愧疚把少年卷入這場風險中而每天都不自覺地來看他,也並沒有對少年的入院覺得自己應該付什麼額外的責任。
她隻是……呃,有點閒?
不得不說,這個借口還真是爛透了。曾經大名鼎鼎、惡名能止小兒夜啼的西爾維亞,現在也淪落到了能夠被一位算得上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人嘲笑的地步了。
“閣下,請問托奈莉小姐的情況怎麼樣了呢?”
坐在床上要求西爾維亞幫忙把床上半部分升起來的少年笑夠了之後看著西爾維亞的冷臉,敏銳地換了個更安全點的話題。
“還不錯,自從麥勒斯(iles)給了我解藥之後,那孩子現在每天都在恢複中。雖然醫生已經說過她可以出院了,不過我總是想……再多觀察觀察一下。”
說到這裡西爾維亞就氣不打一處來——為什麼這小鬼這麼大了都不知道在外麵不能隨便亂喝陌生人的飲料嗎?她到底是在吃穿用度這方麵哪裡短到她了?
對方隻在那孩子的酒杯裡下了一點點oa醌當吐真劑用,就足以讓這孩子暈暈乎乎地把她的祖宗十八代都交代出來了。還是她回到酒店裡才發現那孩子不對勁,這才發現她的精神腦域已經被藥物抑製、急急忙忙送醫。
西維自己越想越氣,反倒是真正受到了傷害的拉琴少年和那位正在病房裡瘋狂道歉趕作業的托奈莉一點都不受影響。
少年動了動自己的手指,他隻要自己的手還在、不影響自己演奏親愛的小提琴就一切萬事足矣,而本身出身地下城區的人對這場“小小的”綁架更是一點都不在乎。
不如說……他反而對麥勒斯普蒙托利和西爾維亞之間的故事更感興趣,從醒過來了解到大致發展之後,他就一直對他們兩個之間的恩怨情仇相當著迷。
——他以一位大音樂家的天賦證明,這一定是個能為他提供許多個靈感的好故事!
“……喂,你這是什麼表情?”義憤填膺地想向這個受害者找共同語言的西爾維亞一下子就被少年的神情給惡心到了。
她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雞皮疙瘩——不管彆人怎麼想,反正她一點都不想和那些所有過去的記憶糾纏什麼。答應了他去族內聚會的邀約是一回事,和他好好相處又是另一回事。
……而且,最後還好麥勒斯下手有分寸,沒有真的給托奈莉的大腦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損害。否則,哪怕那個人真的是……,她想她也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呼——”她小小地吐出了一口氣,還好,現在那些猜想一切都沒有發生。
此刻窗外,天氣正好,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病床上,映照出一片和諧而溫暖的畫麵。
“咳咳——嗯……”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她有點感覺不好意思,卻又覺得非做不可,隻好強迫自己鼓起勇氣。
“那個……我很感謝……你能這麼做——就是答應我的委托並且在那麼多人麵前那麼維護我——”
『我絕對不會指控西爾維亞小姐!一點點可能性都沒有!你們這群自高自大的豺狼,現在我要求你們立刻滾出我的病房!並不是我由於西爾維亞小姐才會遭此劫難,而是我發自內心地想要幫助西爾維亞小姐!
至於為什麼——哈?我就知道你們這群利欲熏心的狗仔一點都不會明白!我們可是世界上最默契的知音,她站在夜風中可是連著五天都聽完了的演奏!』
如果說聯邦出動殲星艦還能被政治界壓下去的話,那麼愛德絲蒂差點被恐怖分子毀滅這個消息可是完全壓不住的。消息一傳出去,不少媒體的新聞工作者就完全坐不住,打著飛的直接到了愛德絲蒂找當事人開始采訪。
——而傳聞中被西爾維亞牽連因此住院的拉琴少年就很值得關注。
聽聽!出身地下城區、卻是有著藝術天賦、熱愛音樂的天才少年,卻被路過的西爾維亞卷入了一場巨大的風暴,差點這隻斯特拉蒂瓦裡的蝴蝶就要被殘酷的颶風摧毀了!多有爆點!多有藝術加工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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