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殊早上起來的時候,餘淮已經走了。
她伸伸懶腰,覺得背上好像沒那麼疼了,轉頭就看到到床頭櫃上放著的一些擦傷藥。大概是餘淮趁她熟睡偷偷幫她擦了藥吧?
她把屋子大概打掃了一遍。說是打掃,其實根本不臟,餘淮是有潔癖的男人,家裡任何一個角落幾乎是纖塵不染的。
掃完後,她去書房裡挑了兩本書窩在陽台懶人沙發上慵懶的翻看著。暖暖的陽光透過透明的落地窗灑了進來,這一刻她感覺久違了的放鬆靜逸。
是誰用香煙做的雲在空中寂寞來回
是誰偷了誰的心,誰為誰而沉醉
……
一陣鈴音過後,電話響了,她按了接聽鍵:
“喂,餘淮。”
“早上出去吃東西了沒?”餘淮輕聲問道。
“沒,睜眼都十點多了,也不怎麼餓,一會兒跟午餐一起吃好了。”她有點不好意思,話剛說出去就好像間接承認自己很懶似的。
果然下一秒餘淮的話就過來了。
“小懶貓!中午我叫了外賣,一會兒我回家跟你一起吃。”
他聲音很好聽,但像是刻意壓低聲線。林晏殊似乎能感覺到他在忙。像是手裡拿著文件,電話又架在耳邊跟她通話。
“你忙就不要來回跑了,在公司附近吃吧,吃完可以休息會兒,免得來回辛苦。”林晏殊忙說道。
“你在我就不覺得辛苦。倒是你——今晚上會辛苦!”薄唇勾起,餘淮在那頭調侃戲謔道。
話音剛落,電話這頭的林晏殊感覺臉都要成了火燒雲了。
這個該死的餘淮,婚前內斂沉默,看起來一本正經。哪知道婚後就像個斯文禽獸,老是對著自己動手動腳的。難道天底下的男人對自己的妻子都是這樣的麼?
她把書蒙在臉上,身體慢慢滑了下去,臉上也洋溢著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淺笑。
十二點時,門鈴準時響起,快遞小哥送來了外賣。像是踩著點掐算好的,五分鐘後,餘淮披著一身的風雪推門而入。霎時,屋子裡突然被帶進一絲冰冷的冷空氣。
林晏殊起身快速的走過去接過他的大衣掛在玄關櫃邊的衣帽架上,隨後拿著毛巾開始給他撣掉頭發上的積雪。
她踮著腳尖給他擦頭發,動作也很輕柔。就像幾年前在路上的那次淋雨,在媽媽家裡,餘淮在追著她給她輕柔擦去頭發上的雨水一模一樣。
她擦頭發時很認真,絲毫沒有注意到眼前的餘淮抬眸看著她的眼神裡已經滿是眷戀與深情。
“林晏殊,我怎麼越來越覺得你像個小妻了呢?”他定定得看著她說道。
“我們本來就是夫妻了啊。”她淺笑著,手裡的動作並未停止。然後她腦裡突然又飛快閃過昨晚半夜她竟然忘了他睡在一起,彈起來落在地上那搞笑一幕。終於,她還是忍不住轉過臉去輕聲笑了出來。
……
餘淮看著此刻擁有嬌俏調皮氣息的她,眸子裡隨即暗沉,然後猛的轉過她的臉吻了上去。
“唔……”她還來不及反應,又被餘淮連拖帶拽的帶進了懷裡。
她被他吻的心慌意亂,呼吸急促。趁著換氣呼吸間喵見桌上的外賣,她忙推開他說道:“餘淮,你……你……餓了沒?想吃東西了沒?”
“嗯,想吃。但某人不肯讓吃。”餘淮看著她,嗓音溫潤低沉,言語間滿是對她的挑逗和欲望。
“餘淮,你能不能正經點?我說的是吃正餐,你該餓了,咱們去吃飯。”林晏殊感覺自己此刻臉一定很紅,發燒的感覺。她佯裝生氣了冷著臉看他。
餘淮看著她的表情隨即放開她,然後牽著她的手坐到了餐桌旁。
午餐有三菜一湯:一份水煮牛肉、一份清蒸鱸魚、一道清炒菜心、一份雪梨銀耳湯、兩份米飯。
今天的菜餘淮點的,很對胃口。林晏殊吃的很開心,但見餘淮唯獨對著那份水煮牛肉並未動筷感覺到好奇:“怎麼不吃牛肉?”
餘淮看著她淡淡說道:“胃不太好,一吃辣就胃痛,所以從小到大都不怎麼吃辣。”
林晏殊聽了默默低下了頭吃飯,心裡卻一陣疼痛。
林家人口味一向偏重,重油重辣,每頓飯幾乎都必放辣椒。餘淮在林家進進出出,算起來,整整吃了快三年重辣椒的飯。
這一切,她絲毫不知,也並未發現。他的表情竟也隱藏的滴水不漏!估計回去後吃了不少治胃痛的藥了。能讓他忍著胃痛也要堅持吃下去的背後原因,無非是因為一個林晏殊罷了。
吃完飯,收拾完桌子,餘淮看著她嘴角勾起:“你每次吃東西總是急匆匆的,這樣子對胃並不好。女孩子吃東西還是要細嚼慢咽一點,顯得也斯文儒雅一點。”說完拿了紙巾疊好後,很自然的給她擦起嘴角上粘的米粒和油漬。
“後悔的話,閣下可以選擇立馬退貨!我林晏殊定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退出去。”林晏殊仰著腦袋凝視著他。
“誤上賊船了,船已啟航,已經來不及自救了。”餘淮垂眸看著她淡淡說道,他想故意激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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