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的籃子也沒多大,三個人采,不一會兒就裝滿了,如今時間還早,於念安尋了處寬敞的地方,就地歇息。
林芝跟葉嘯坐在了她旁邊。
如今周圍隻有他們,於念安問起方才知青點裡的那人。
隻見林芝歎了口氣,她不傻,從這些天的相處來看就知道張玉蘭是故意針對自己,可就是想不出原因,也一再忍讓。
隻是沒想到,她那份針對,會延續到自己周圍人身上。
“那知青叫張玉蘭,跟我們是同一批來的,隻是不知為何,從第一天到這裡時,就對我有莫名的敵意。”
聽到這個名字,於念安心中已經確定,她就是夢裡那位張知青。
隻是,這人現在看起來,並不起眼,又是什麼時候跟於定國攪和在了一起?
兩人都在疑惑的時候,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葉嘯卻突然開了口。
“我應該知道她為什麼針對林芝。”
於念安與林芝同時望向他,問道:“為什麼?”
“那人來的路上就一直在嚷嚷累,說什麼行李重,重就彆帶那麼多啊,後麵見我給林芝的東西都搬進去放好了,她立馬跟著倒在院子裡。”
葉嘯將林芝那天暈過去之後的情形說了出來,現在回想一下,當時張玉蘭肯定是裝暈。
於念安聽後,眼珠轉了轉,隨即反應過來,“所以她是心裡不平衡,所以想在林芝身上找不痛快。”
葉嘯沒有反駁,算是默認。
林芝對此感到十分無奈,新老知青本就不怎麼交流,而因為張玉蘭的針對,連帶著另一位同批的女知青也不願與他們來往,還好家裡動了關係,讓葉嘯跟顧深都分來了於家大隊,不然,她無法想象這被莫名孤立的日子會有多難熬。
得知兩人的官司,於念安反而想到了另一件事。
“那你昨個兒說的搭廁所這事兒,那張玉蘭會同意?”
隻見林芝搖頭失笑,“我把這事跟大夥兒說了,旁人都沒意見,還說工費一起分擔,可那張知青偏說我們矯情。”
知青所那間廁所是土磚砌的,上方有許多空洞,而門是用布簾圍著,這時間一長,衛生問題先不說,若上廁所沒個人在外麵守著,也不安全。
隻是以前一直沒人提這個事,如今有了林芝帶頭,才知道其他幾位女知青也有這個訴求。
於念安聽後不禁咂舌,這年頭名聲最為重要,一旦這種私密行為被人撞見,哪怕是同一個屋簷下的知青,估計也會鬨出些什麼事來。
也不知這張知青就是為賭那口氣,還是真的彪。
三人正聊著這張玉蘭的事兒,山林間的小路又冒出一個頭,正是走前兒還在補覺的顧深。
見到他,葉嘯抬起胳膊招了招手,“顧深,這兒!”
於念安有些疑惑,他怎麼來了?
山路崎嶇,隻見顧深邁著長腿大步往上,沒一會兒就走到三人歇腳的地方,胸膛因運動而劇烈浮起,靠著一旁的樹乾勻了口氣,他的視線跟於念安撞在一塊兒,前者快速挪開,後者則是好奇地上下打量著。
於念安穿書,改寫了“自己”的悲劇,也挽救了顧深的性命,總有種說不上來的奇妙感。
就像宿命糾纏一般。
她這會兒對顧深可是好奇極了,實在太想知道因為自己的乾預,這人今後會有怎樣不同的人生。
還有,他昨晚到底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