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淑玉一轉臉,便看到了解赫澤眼神中透出的那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壓迫感。
她心中莫名一顫,連忙將臉轉到另一邊。
餐廳的氛圍感讓人壓抑。
解衛國和薑桂英都是隨意吃了點,便表示吃好了。
解赫澤是根本就沒吃。
他看著周家的飯菜,覺得惡心想吐。
感覺這一桌看起來很美味的菜肴,就像是狗屎一樣。
周樹東看得出來,姝芸的話惹惱了解家人。
他們不開心,不想吃這裡的飯菜。
女婿甚至連筷子都不動一下,也不敬他這個嶽父一杯酒,臉色還冷得很。
分明先前碰到都很熱情,像是個懂人情世故的。
這讓他很尷尬。
原本是想好好請上親家和女婿一頓的,結果鬨成這樣。
既然解家人都吃不下去了,那這頓飯就早早作罷。
他自己也沒吃飽,就擱下筷子。
“親家,我們去客廳喝茶。”
解赫澤起身:“不必了,我們打算今晚就回沙市。”
解衛國和薑桂英也起身。
解衛國保持著應有的微笑:“親家,軍務繁忙,我們現在著急要去趕火車,就不多留了。”
彆的話也不必說了,趕緊離開這個讓人窒息的地方。
周樹東一臉無奈地送了解家人出門。
粵牌的伏爾加就在門口。
司機就在周家一起吃飯,他見證了兩親家的不和睦。
周樹東看著解家人坐著伏爾加走了。
單姝芸還追了好幾步,她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解赫澤。
“解赫澤,為了你,我今年的高考就考金南大學。”
她給自己握拳加油,“我一定會考上的。”
可等她走回到屋門口,卻見繼父臉色陰沉。
“姝芸,之前我就交代過的,讓你不要把知桐的事情說給解家人知道,你怎麼就不聽呢?”
單姝芸立馬沉下臉,哭了起來:
“爸,如果是一點點小事,我不說也就罷了。可姐姐她燒了我六千塊錢,還有我好多很珍貴的東西。還有媽媽年輕時的相片和衣服。姐姐她太過份了。”
哭了幾嗓子,又委屈巴巴地說,
“再說了,姐姐的精神疾病不能瞞著,瞞著就會耽擱治療。這一耽擱,她的病情就會越來越嚴重。”
周樹東歎了一聲,沒再說什麼,背著手回去了客廳。
火車站,解赫澤與父母坐在一起候車。
他手上捧著知桐寫的日記本,看著薑桂英:
“媽,你相信知桐的繼妹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