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相皖手指不動聲色的摩挲著蘭花戒,正想先悄無聲息的掠到餘皎月身前和葉枕安暴力破除陣法,將餘皎月救出來。
便聽逄映雪聲嘶力竭的對著他們道。
“快跑!”
她的禁言不知何時解開了,眼眶微紅,淚水漣漣的對著百裡暮景大聲道。
“快跑!有詐!!”
餘相晥見逄映雪一語道破百裡煊鄴的逄上林的目的。
知再不行動就沒機會了。
於是也顧不得許多,閃身飛向餘皎月所在的方向。
百裡煊鄴見逄映雪不識趣,臉色陰狠,一掌將她狠狠掌摑在地。
“賤人!不識好歹!”
百裡暮景和百裡鶴塵異口同聲驚呼道:“映雪!”
倆人快速朝著她的方向掠去,卻又被數名修士攔住。
百裡煊鄴壓根沒將不遠處的百裡暮景和百裡鶴塵放在眼裡。
他眼神如同附骨之疽,陰毒的看著砸在地上的逄映雪。
“原本想讓你體麵的死去的,既然如此,那你就成為我的傀儡,與你娘作伴吧。”
逄映雪驀地吐出一口血來,狼狽的趴在地上,身上火辣辣的疼。
腦中被那一掌打得發懵,躺在冰冷的地上許久才緩過神來。
若不是百裡煊鄴見她突然出口壞了他與逄上林的好事,說不準剛剛那一掌便隕落了。
餘皎月看著逄映雪這副模樣眼中儘是擔憂。
逄映雪卻是在慶幸,沒死便好。
她耳中嗡嗡作響,嘴中不間斷的溢出汩汩鮮血,瞬間將她如雪般潔白的衣衫染上一抹鮮豔的紅。
她久久站不起來,隻虛弱的躺在雪地上。
上一秒分明還很冷,但這一刻卻很熱,渾身沉寂的血液都頃刻間沸騰起來。
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她到底隻是一介凡人,在修士麵前身體如積雪般脆弱,一拍即散。
百裡煊鄴剛剛那一掌雖然收了力道,但於她來說已是滅頂之災。
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她留在世間最後的時光。
她的生命在進入倒計時。
百裡煊鄴想折辱她,可他想錯了。
從小到大她從不在意這些的,生前尚且不在意,又怎會在乎死後軀體上的所謂折辱呢?
不過是百裡煊鄴心理上的自我安慰罷了。
這種精神勝利於她來說最是無用。
大多男人的慣性思維,總以為毫無權利的女性都是感性脆弱的。
逄映雪卷翹的睫毛輕輕一顫,遮住眼中所有的情緒。
再抬眸時隻剩脆弱與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