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中毒之人逐漸蘇醒過來,原本緊張而憤怒的公堂氣氛突然間變得異常尷尬。
就在這時,一聲突兀的高喊驟然響起:“大人,草民冤枉啊!”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瞬間打破了公堂上此起彼伏的私語聲。
丁管事對著霍知府深深一拜,直起身子,抬高嗓門大聲說道:“大人,草民要狀告這二十七人相互勾結,自行下毒,並蓄意謀劃誣陷我天香樓。懇請大人為草民主持公道,還草民清白!”
這番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讓堂上堂下的眾人全都目瞪口呆,一時間不知所措。
大家麵麵相覷,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
誰能想到事情竟然會出現如此意想不到的反轉?原本以為的受害者轉眼間變成了被告,這……這這……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霍知府麵色凝重地掃視了一眼堂下跪著的那些人,在裹挾了外衣之下哪裡看得出是人是鬼?不過沒關係,霍知府心中暗自思忖,想必用不了多久,那個企圖借助自己之手來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目的的“鬼魅”便會露出原形。
於是,他果斷下令道:“王班頭,速速帶人前往醫館,將所有中毒之人帶到大堂上來接受審問!”
霍知府聲音不高,卻透露出了威嚴和壓迫,讓底下所有人都為之一凜,知府大人這是動了真怒了!
隻見那衙役聞令而動,身形敏捷地轉身離去。
此時,嘉慶府的眾多百姓圍聚在此,他們可不是第一次目睹知府大人親自主持公審了,但像這般情節跌宕起伏、一波三折的案子卻著實是破天荒頭一遭。
眾人瞪大雙眼,緊緊盯著公堂之上,然而麵對如此錯綜複雜的案情,一時間竟也難以分辨其中究竟誰才是真正的“惡人”。
再瞧那幾位被救醒的中毒者,此刻正虛弱無比地跪伏於大堂中央,低垂著腦袋,仿佛犯了天大的過錯一般,顯得極為心虛。
經曆過這場官司之後,隻怕他們再也無顏在這嘉慶府繼續待下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過了大半個時辰之久,原本滿心期待、急切想要知曉案情結果的人們漸漸失去了耐心,就連最初揣測案情的心緒也都停歇下來。
正當大家開始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一群衙役終於帶著二十多個走起路來搖搖晃晃、聳肩耷腦的人重新返回了公堂之上。
隻聽知府大人高聲喊道:“跪在堂上那些代替苦主前來告狀之人,統統退下吧,現在就讓這些真正的苦主親自上堂接受審訊!”
霍知府的一句話猶如一道赦令,讓那些早已跪得腿腳發麻的人們瞬間鬆懈了下來。
在此之前,他們還曾齊心協力、同仇敵愾地一致對抗天香樓,但此時此刻,經曆了這漫長而又煎熬的跪著等待之後,眾人之間似乎也萌生出了那麼一絲共“跪”之難所帶來的情義。於是乎,大家開始互相攙扶著,一個個一瘸一拐的,緩緩地下了去。
緊接著,那些剛剛才解了毒卻依然渾身軟趴趴好似沒有骨頭一般的苦主們,則接替了他們的位置,撲通撲通地跪了下來。
就在這時,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傳來,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如同炸雷一般,讓原本萎靡不振的人們都不禁為之一驚。
眾人紛紛抬起頭來,朝著聲響發出的方向望去,隻見知府大人正端坐在堂上,其目光如炬,宛若兩道閃電般直直地死盯著堂下那一群已經解了毒的人。
“說說吧!你們究竟是如何中毒的?”霍知府顯然已經被這一波三折的案情折騰得失去了耐性,因此他不再拐彎抹角,而是開門見山地直接切入主題。
說話間,他伸出手指向一個跪在最前麵且看起來狀態還算不錯的年輕人,厲聲道:“你來回答本府的問話!”
然而,麵對知府大人如此嚴厲的質問,那個年輕人卻是一臉惶恐之色,結結巴巴地回應道:“大……大人,草民……草民實……實在不知啊……”
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猶如晴空霹靂一般驟然炸響,驚得那人身子猛地一顫,一個哆嗦之後,身體竟然直接跪直了。
他的頭低垂著,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脖頸之上,愣是不敢抬起半分去窺視堂上那位正襟危坐、麵色鐵青的霍知府。
“大膽刁民!到了此刻居然還敢巧言令色、百般狡辯!若再不從實招來,休怪本官大刑伺候!”霍知府怒目圓睜,聲如洪鐘,其中蘊含的威嚴之氣宛如泰山壓卵般朝著堂下眾人洶湧而去。
這股威壓使得在場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渾身一抖,齊齊打了個寒顫。
就在此時,兩班衙役心領神會,齊聲高呼:“威~~~武~~~”
這震耳欲聾的呼喊聲在公堂內回蕩不休,更增添了幾分肅穆與莊嚴。
一時間,整個公堂之內氣氛凝重,令人膽寒。
“爾等數人涉案,但依本官判斷,所犯罪行應不至於死罪。但凡有人能主動坦白交代案情,本官自會斟酌情況,從輕發落;可若是執迷不悟、負隅頑抗,拒不交代實情者,本官定當嚴懲不貸,絕不姑息!”霍知府目光炯炯,掃視全場,其強大的氣場瞬間籠罩住每一個人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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