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大地,萬籟俱寂,紫雲山莊中的茹月書房裡透出微弱而搖曳的燈光。
茹月靜靜地坐在書桌前,全神貫注地翻閱著來自各地的事報。她美麗的麵龐被昏黃的燈光映照得忽明忽暗,顯得有些神秘。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兩聲輕輕的敲門聲,緊接著便是風影那略帶急迫的聲音:“姑娘,阿吉和鐵樹來了。”
茹月心頭一緊,連忙放下手中的事報,快步走向門口。
當她打開房門時,就看見阿吉和鐵樹狼狽不堪地踉蹌而入。他們身上的衣物沾滿了塵土與血跡,頭發淩亂,麵容憔悴。
尤其是阿吉,他的手臂處鮮血淋漓,傷口仍在不斷往外滲血,顯然傷勢頗為嚴重。
看到這一幕,茹月瞬間瞪大了眼睛,眼眶迅速泛紅,焦急之情溢於言表。她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扶住搖搖欲墜的阿吉,關切地問道:“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受傷的?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的事情?”她的聲音因緊張而微微顫抖,但手上的動作卻一刻也未停歇。
茹月輕柔地拉起阿吉的衣袖,想要查看他的傷勢。然而,當她看到阿吉瘦弱的小臂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傷痕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那傷口猙獰可怖,血肉模糊,鮮血正源源不斷地從裡麵湧出,沿著手臂緩緩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顧不得等待阿吉和鐵樹的回答,茹月轉身奔回書桌旁,迅速打開自己的藥箱。她熟練地從中取出止血草藥、繃帶等物品,然後又回到阿吉身邊,小心翼翼地開始為他處理傷口。
她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精致的瓷瓶,輕輕打開瓶蓋後,倒出一粒如墨般漆黑的藥丸。然後,她溫柔地將這粒黑色藥丸遞到阿吉嘴邊,輕聲說道:“來,先把藥吃下去吧。你這傷口實在太深了,如果不進行縫合的話很難快速愈合。不過彆擔心,這藥能夠幫你緩解一些疼痛哦。”
說完,茹月拿起一瓶烈酒,毫不猶豫地傾倒在阿吉的傷口處。酒精接觸到傷口時所帶來的刺痛感讓阿吉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但他咬緊牙關強忍著沒有吭聲。緊接著,茹月取出一根早已浸泡柔軟的絲線,開始全神貫注地為阿吉縫合傷口。
儘管之前已經給阿吉喂下了具有止痛和麻醉功效的藥物,但這種藥物的效果與前世先進的麻醉藥相比簡直相差甚遠。因此,即使有藥物的作用,阿吉依然能感受到鑽心刺骨的疼痛。
他額頭不斷冒出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很快便浸濕了頭發。然而,這個堅強的少年僅僅在最開始的時候悶哼了一聲,之後便緊咬牙關不再出聲,默默地忍受著劇痛。
兩個半大孩子緊張地注視著茹月的一舉一動。他們看到茹月那張美麗而又凝重的臉龐,以及她那雙專注認真的眼睛,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敬畏之情。整個過程中,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打擾到茹月。
終於,經過一番艱難的操作,茹月完成了傷口的縫合。當她直起身子擦去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時,才發現阿吉的嘴唇已經變得毫無血色,呈現出一片觸目驚心的血紅。不僅如此,由於劇烈的疼痛導致阿吉渾身大汗淋漓,他身上穿著的那件衣服幾乎完全濕透了。
她稍作休息調整了一下呼吸,便立刻轉身開始為其他兩人檢查身體上是否還有其他傷口。經過一番細致入微的查看,確定這兩個人除了一些皮外傷之外並無大礙之後,茹月那顆一直懸著的心才算落回肚子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究竟發生了何事?你們怎麼會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勢?”茹月心急如焚地看著眼前傷痕累累、麵色蒼白的阿吉和鐵樹,趕忙吩咐下人準備食物送來給他們。
待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她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慮與疑惑,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
阿吉和鐵樹對視一眼,彼此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深深的疲憊和無奈。稍稍調整了一下呼吸,兩人開始將這段時間所經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述出來。
原來,就在茹月帶人離開後的當天,幾個孩子便按照事先的計劃分頭行動,各自去打聽茹月托付給他們的重要事宜。
他們之前一直混跡於市井之間靠乞討為生,自然結識了眾多跟自己身世相仿的乞兒。為了能以最快速度獲取到有關沈神醫以及武安侯府的消息,孩子們毫不猶豫地找上了那些曾一同在街頭流浪討生活的朋友。
然而,令他們始料未及的是,那位神秘莫測、行蹤飄忽不定的沈神醫似乎有意隱藏自己的行跡,再加上還有人暗中故意封鎖其相關消息,以至於整整兩天過去,儘管孩子們四處奔波、費儘心思,但依舊未能探聽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不過,關於武安侯府的各種傳聞倒是不絕於耳。
兩人將這幾天聽到的有關武安侯府的所有消息,都詳儘無比地向茹月一一道來。這些消息與茹月之前在茶樓裡所獲取到的內容基本相同,但其中仍有一個細微之處成功吸引了茹月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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