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靈魂伴侶會站在旅途裡。
站在華麗篇章的詩歌中。
站在那寂寥無聲的曠野裡。
站在那車輪滾滾而大多數人無法留下片紙隻字。
最後站在深淵黑暗中,分明的垂眸凝視,可卻隱沒在烏沉裡,伸手牽住最後一絲柔光去往無限的未來。
在數不清扯不斷的羈絆中,搭建了牽扯的橋梁,分明那股聯係薄如蟬翼,可感情又是那樣熠熠生輝——
突破黑暗,來到光之所向。
喬清疏也不知道夢境的輪換更替到底是什麼條件的,她隻知道就算是虛假的。
也希望這的裴周妄不要再次承受那些已經發生過的事了。
在離開的那一刻,喬清疏感覺到自己的視野似乎越來越模糊,甚至她自己都懷疑會因為排異現象而離開夢境。
可喜愛現實世界總是會和想象中的有著很大的不同。
她當然聽到了小厄運急促的呼喚,甚至為了確定自己的存在——
連帶著那身體似乎都要比之前來的更加怒目圓睜,抖動的黑色軀體很想起來,但是卻怎麼都是沒有力氣。
生機在修複他的軀體。
但生機同樣的困住了他,讓他無法為所欲為。
隻能被困的留在原地。
在小厄運的視角裡,他隻是緩慢移動身體的功夫,就看到麵前的人類以一種不可抵擋的方式不斷地釋放出光明的力量。
那股力量能灼燒一切。
甚至讓他都畏怯不已,讓他覺得自己的一切心思全都無處遁形。
那樣的醜陋,黑暗,肮臟。
可麵前的人類卻是一點都不怕臟。
明明那些血液的腥味是那樣的濃重,可她就像是毫無知覺一般的前進,甚至還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白色的裙擺全被血給染濕了。
分明是說著讓人離去,可他心中有些惡劣的想著。
已經給過一次機會了。
是她自己不願離開——
那就永遠留下來好了,永遠的留在深淵之地,同自己共赴安眠。
可少女卻憑借著一己之力,從不知道哪裡爆發來的巨大能量衝擊著深淵——
救贖他。
至於他。
他卻顫到忍不住的在心中啜泣絕望。
為什麼?
為什麼要救贖——
喬清疏心緒不寧。
她不知道自己強行改變認知動用了力量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之前全然無顧及,直到已經成功後她的慶幸中夾著複雜。
可是,可她也隻是短暫的出現那麼一瞬間的功夫,甚至沒有更多的時間去和小厄運交流什麼。
隻是不論是過去還是未來,裴周妄似乎都是意外的執拗,擰巴。
這種性格……很容易將一個人推的越來越遠,可是喬清疏知道,知道那看似恐怖外表之下的厄運有著怎麼樣一顆柔軟的心。
越是如此,她就越是看那些所謂的神明不太順眼了。
每一個都是推動裴周妄走向世界末端,他們每一個都是自己的最大殺手。
如果不去欺負小厄運,甚至不去乾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