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她現在手中沒劍!”
丘管事一聲厲喝,上百號土匪便朝著黑衣女子蜂擁而上,在丘管事的命令下,土匪們臉上的殺意不減反增,絲毫沒有因為剛剛瞬間死去的幾人感到害怕。
在這亂世之中,對於他們這種刀尖舔血的亡命之徒來說,背後金主的命令能讓他們對任何生命都視為草芥。
這也包括他們自己的命。
丘管事望著黑衣女子,臉上充斥著得意狂傲之情,大笑道:“哪來的不知死活的婊子,你敢攔我們的路?!兄弟們上,今日便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喜歡當英雄行俠仗義?今日便讓你知曉莫要多管閒事的道理。”
“我不會和一群土匪講道理。”
女子手中驟然亮出一把銀白長劍,劍身修長寒光閃爍,優雅韻味之中透露著淩厲銳利的煞氣。劍刃之間潛藏著的肅殺之氣此刻噴湧而出來。
“因為你們不配聽。”
女子迎向四麵八方土匪,手中之劍猶如遊龍,變化莫測,銀白色的鋒芒在這漆黑黯淡的夜雨之中來回穿梭,空中每一道優雅的軌跡都會輕巧從容地帶走一條生命。
磅礴大雨擊打著劍尖,發出清脆的聲響,像是在配合舞劍女子的節奏。劍光閃爍,與雨滴相互映襯,銀白色的劍身在刀光劍影的交錯之中,展現出一種銳利卻迷人的美。
女子似乎一位絕世劍仙,在雨中上演著一場華麗血腥的劍戲,一招一式都令人驚歎。而其中唯一遺憾的瑕疵,便是土匪們最後發出的慘叫。
洞中的周家一行人已然看呆,看著不知是何處而來的高人對自己施以援手,施展出如此超神入化的劍法,哪怕是年紀最大的張伯也生平未見。
此等劍法隻怕在說書人的評書講古裡都難得一見。
女子的劍舞得越來越快,她的每一擊都帶有靈動的旋律,長劍揮舞出的弧線像是在詩篇中跳躍的音符。劍光縱橫交錯,如同編織出一張無形的網。
頃刻間,圍殺女子的土匪已倒下大半,他們的屍體堆積成女子腳下的舞台,血腥之氣彌漫在空氣中,令人窒息。而女子卻如同一尊無常,無情地收割著生命,越來越多的土匪倒在了她的腳下。
再悍不畏死的土匪此刻也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一個恐怖存在,這個女人絕非等閒之輩。看著大雨之中依舊毫發無傷的女子,猶如見到閻王索命,土匪們再也顧不得其他,紛紛轉身逃向山中,慌不擇路,想要逃離這場噩夢般的屠殺。
丘管事的臉色慘白,不複之前狂傲,神色驚恐的想隨著剩餘的土匪一起逃之夭夭。
結果丘管事剛邁動腳步準備離開時,兩柄飛劍便朝丘管事的雙膝襲去,劍勢如風銳不可當,直接刺穿了丘管事的雙膝,前所未有的劇痛讓丘管事當場昏死過去。
“丘管事,沒有想到居然是你這個雜碎背叛了我周家,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太痛快的。”
女子帶著一身的殺氣走到丘管事身前,隨後抓著丘管事的頭朝著洞穴拖行。
周家一行人見狀不顧山中大雨,連忙出洞告謝,他們見證了如此恐怖的一場屠殺,自然要對這高人多多巴結為妙。
周夫人剛想抬手行禮,那黑衣女子竟然鬆開抓住丘管事的手,直接朝著美婦人擁抱了上來。
“娘!”
就在婦人與家仆們不知作何反應時,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他們耳畔旁響起,而美婦人在聞聲之後身軀開始微微的顫抖,沾滿雨水的雙手迫不及待地扯下了黑衣女子的鬥笠。
鬥笠之下是一張美婦人剛才臨死時都念念不忘的秀麗麵容,雖然分彆時圓潤的臉龐此刻已經精致了些許,但美婦人依舊能認出這就是自己的女兒周妙君。
“小妙?!真的是你嗎?你怎麼長這麼大了?娘沒有看花眼吧?”
美婦人不可置信地掃視著小妙,仔細端詳著小妙的麵龐。昔日回憶逐漸湧上心頭,一時間喜極而泣。
“太好了……老天爺有眼,眷顧我周家。”
美婦人喃喃自語道,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感到無比欣慰,所有的付出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報。儘管在大雨中渾身冰冷麻木,但此刻內心的喜悅卻遠遠超過了身體的疲憊。
自己曆經千辛萬苦,甚至不惜與家人發生爭執,毅然決然地來到山中尋找。一番尋找無果後以為小妙已經喪命,誰知生死關頭還能峰回路轉,小妙竟然奇跡般地出現在她眼前將土匪斬殺殆儘,手刃仇家,想必九泉之下的夫君也可以瞑目了。
周家家仆們眼見這高人居然是自家小姐,心中皆是震驚無比,隨後緩過神來紛紛慰問祝賀。
“娘,想說什麼等一下再說吧,大家都快些回洞裡,莫要在這雨中久留,小心感染了風寒。”
小妙將眾人勸回洞中,自己則將鬥笠戴在美婦人頭上,親身攙扶著美婦人邁過堆積如山的屍體,與此同時,昏死過去的丘管事也被家仆們用一根繩子緊緊綁住,毫不客氣地拖進了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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