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街坊之中叫賣之聲漸起。
此時四方城門大開,各地商賈的馬車匆匆行來,揚起陣陣塵埃,行人們亦是步履匆匆,開始為生計奔波。
而張正乾二人穿過數個街坊,終於見到華家府邸出現在眼中。
然而,當他們走到華府門前不遠處時,二人卻是陡然愣住。
隻見此刻華府內外張燈結彩,燈籠高掛,彩綢高懸,眾多家仆們忙碌不停,精心裝飾著府邸的每一處角落。
兄弟二人瞧華家這的陣仗,不像是在迎接除夕,更像是在籌辦嘉禮紅事。
張正常小腦瓜上浮現一副古怪神情,輕聲道:“師兄,如今這華家待字閨中的,不就周仙子一人麼?但瞧著她那模樣,也不像會嫁人啊。”
張正乾同樣大為不解,如果是周仙子出嫁,那早就滿城皆知了,不該一點風聲都沒有漏啊。
見張正乾半晌都未說話,張正常往後退了一步,小聲提醒起來。
“師兄,要是華家真在辦紅事,咱們可是連禮都未曾備下,現在手上就這一盒糕點,隻怕華家會把我們當成招搖撞騙的,連門都不會讓我們進。”
張正乾沉思半晌,想到師尊下的死命令,他咬了咬牙,決定硬著頭皮前往華家拜謁。
二人方才抵達門前,隻見華府朱紅大門之中,踱步走出一位俊逸非凡的青年。
這青年麵容英俊,氣宇軒昂,一身毛絨錦衣,一看便知在地位崇高。
但與府中熱鬨歡騰的氣氛截然不同的是,這青年此時兩鬢淌著冷汗,目光凝重地望著來來往往的家仆,仿若有禍事即將降臨。
張正乾瞧見這青年,頓時麵露喜色,此人不正是華家家主華雲逸嘛!聽王啟明說他還是王啟明的發小。
隨後張正乾二人快步朝著大門口走去,來到華雲逸身前。
華雲逸看著兩道士上門,心中頓時有了猜測,這估計又是哪派牛鼻子來求見真君了。
隻見張正乾恭敬地鞠躬一拜,言道:“今日有幸,能得見華家老爺,貧道乃是龍虎山弟子張正乾,與王家大公子王啟明乃是好友。”
“今日不請自來,還望華老爺海涵,我師兄弟二人此番前來是奉師尊之命,希望在除夕夜前拜見真君一麵,獻上貢品,以表敬意。”
華雲逸聞言一愣,而後上下打量起這兄弟二人,旋即想出個能為自己免去一劫的點子。
華雲逸正了正臉色,沉聲問道:“可是王啟明告知你們,能從我華家這拜見真君的?”
“正是。”張正乾見他似有賣王啟明麵子之意,趕忙點頭應道。
華雲逸隨即冷哼一聲,“如此說來,你倆便是王耍兒從龍虎山請來算小妙命數的道士?你們當真是膽大包天,還敢上我華府拜真君?”
這話一出,兄弟二人渾身一怔,這華家家主怎麼還記得此事?
此時,華府周遭的一眾家仆紛紛湧來,將這師兄弟二人圍在當中,人人皆是目露凶光,神色不善。
當中更有兩三個身強體壯的大漢,身軀壯碩如熊,隻一眼便能瞧出絕非善茬。
“華老爺,有事好商量,而且這事都是因為王啟明那小子貪欲所致,我們也不過是受人錢財,替人辦事罷了。”張正乾連忙辯解道。
華雲逸聽到張正乾說到“貪欲”二字,頓時露出一絲苦笑,他如今也因為貪欲,被王啟明這小子禍害了。
隨後,華雲逸擺正一番臉色,厲聲說道:“也罷,本老爺寬宏大量,暫且饒過你們這一回,不過你二人需得為我辦一件事,否則此事休想輕易了結。”
師兄弟二人見此情形,趕忙連連點頭應承下來。
華雲逸臉上露出一絲滿意,隨後揮了揮衣袖,示意四周家仆退去,這才讓張正乾二人稍稍鬆了一口氣。
張正乾再次拱手作揖,神色恭敬地說道:“敢問華老爺,今日可否讓我拜見一麵真君?”
“真君前日說閉關三日,今日你們怕是見不到真君了,想見恐怕隻能等除夕夜過後了。”華雲逸擺了擺手,應聲答道。
此話一出,頓時讓張正乾泄了氣,但張正常卻不在意這些,他抬眸向華府內看去,隻見裡麵也是一片張燈結彩。
張正常忽地開口問道:“華老爺,鬥膽請教,今日華家有為何喜事?竟辦得這般隆重盛大?”
華雲逸聞言,頓時緘口不語,良久之後才說道:“你們難道不知‘真君選妃’之事?”
在恢宏雄偉的龍霄道宮之中,雲霧飄渺,仙氣氤氳。
此時,李霄正趴伏在道宮中央,龍眸微閉,似在休憩,實則在為某事精心籌備。
李霄的每一次呼吸吐納,皆為道宮增添一分濃鬱靈氣,祂那龐大軀體臥於大殿中央,泛著淡淡光暈,彰顯著李霄那至高無上的尊崇地位。
雖然李霄已經知曉救人會讓自己加快擺脫束縛,但自從祂開辟道宮後,李霄感覺到自己軀體愈發龐大,這很顯然也是因為道宮。
經過幾番調息過後,那金光璀璨的龍身漸漸起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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