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重重宮闈與朝堂暗影交織之處,東林黨人在策劃一場驚心動魄的政變。
幽秘的密室之中,燭光搖曳不定,映照著東林黨眾人神色各異卻又都透著一股決然的麵龐。錢謙益目光深邃而冷峻,緩緩開口:“如今局勢微妙,聖上對我等已有諸多猜忌,若想成事,必先調走京營。那林可汗久有野心,我等許以重利,他定會在邊關有所動作。”眾人皆默默點頭,深知其中風險與機遇並存。
楊漣堅決反對,“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搞不好引狼入室”。阮大铖道“我等是為民情願,個人榮辱放一邊,哪怕刀斧加身,無悔也”。左光鬥“君為臣綱,君不正,臣投他國。”周朝瑞說到“我倒讚同大山的意見,我們不一定要林丹汗出兵,我們可以假傳消息,隻要調離京營就可以”。魏大中目光如炬,沉聲道:“如今福王已允諾於我等暗中支持,此乃天賜良機。周兄說的對,若京營之軍若留於京城,於我等行事大為不利,當務之急,是要想法子將其調離。”眾人紛紛點頭,室內氣氛凝重壓抑。
“這京營之軍,素日裡隻聽令於聖上與朝廷,想要調走談何容易?”一位老者撚著胡須,眉頭緊皺。
此時,袁化中站了出來,緩緩說道:“在下以為,可假傳邊地急報,稱蠻夷來犯,邊境告急,令京營速速馳援。那京營都督重責在身,聞此消息定會領軍前往。”
“此計雖妙,可若事後追查起來,豈不是容易露餡?”有人質疑道。
袁化中微微一笑:“無妨,我等可安排人在途中製造混亂,將那傳信之人滅口,再把相關文書銷毀,隻讓這消息似有若無,模糊不清。即便日後有人懷疑,也無從查證。”
不多時,邊關加急軍情如同一顆巨石投入平靜湖麵,驚起千層浪。朝堂之上,天啟帝聞得邊報,麵色凝重,龍袍下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那奏報稱林可汗率大軍在廣寧邊境集結,燒殺搶掠,邊民苦不堪言,大同守軍已呈苦戰之勢,若京營再不馳援,恐有城破之危。天啟帝在禦書房中來回踱步,一直以來為了全力對付後金,明朝對林丹汗是給贈送金銀珠寶,竭力討好林丹汗,避免西線北線同時開戰,難道是後金和林丹汗達成協議?天啟暗自權衡,最後不得不動用關寧方向的大軍,令京營即刻整軍出發,奔赴廣寧。
京營都督領命,刹那間,整個京營營地號角長鳴,士卒們迅速集結,盔甲碰撞之聲響徹雲霄。糧草輜重被匆忙裝載上車,戰馬嘶鳴,兵戈閃耀寒光。浩浩蕩蕩的京營大軍如一條鋼鐵巨龍,蜿蜒出京城,向著廣寧疾馳而去,揚起的塵土遮蔽了半邊天際。
而在京城的另一方角落,左光鬥等人見京營順利開拔,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卻又不敢有絲毫懈怠。他們深知,這隻是政變計劃的第一步,後續的每一步都如同行走在刀刃之上,稍有差池便會粉身碎骨。
“京營已走,接下來便是禁軍這邊。”一位魏大中低聲說道,“蕭謹那邊準備得如何了?”
“蕭謹已在禁軍中悄悄布置妥當,隻等我們的信號。”負責與蕭謹聯絡之人輕聲回應。
“好,那我們也要加快動作。”左光鬥目光堅定,“立刻在城中散布謠言,就說宮中有奸佞蠱惑聖心,致使上天降怒於邊境,如今唯有福王能解此危局。務必要讓城中人心惶惶,為我們之後的行動營造聲勢。”
於是,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一些神秘之人悄然出沒,低聲傳播著各種流言蜚語。百姓們聽聞後,紛紛交頭接耳,心中對宮廷之事充滿了疑慮與不安。
信王在聽聞城中流言後,心急如焚,匆忙進宮求見天啟帝。禦書房內,氣氛凝重,天啟帝眉頭深鎖,似在沉思著什麼。
信王急切道:“皇兄,如今這京城流言蜚語四起,說宮中有奸佞致使邊患,還牽扯到福王,此中必有蹊蹺。臣弟聽聞那林可汗在廣寧鬨事,可這背後會不會是後金在暗中搗鬼?他們會不會是想讓我大明陷入混亂,然後坐收漁利?”
天啟帝微微點頭,沉聲道:“朕亦有此疑慮。朕一直對後金防範有加,對林丹汗亦是百般拉攏,本以為可保西線安寧,全力應對後金。如今這林可汗突然來犯,而消息又如此含糊不清,朕不得不懷疑後金是否在背後謀劃,故意隱瞞與林丹汗的勾結之事。”
信王接著說:“皇兄,京營已被調往廣寧,京城兵力空虛,若此時真有奸人作祟,後果不堪設想。臣弟以為當務之急,是要加強京城戒備,尤其是皇宮的防禦。另外讓皇後搬來乾清宮以防不測”
天啟帝站起身來,踱步片刻後說道:“朕已令禁軍加強巡邏,五弟不用擔心”
信王心中一驚,他知曉東林黨與蕭謹有所關聯,但此時不敢表露分毫,隻是說道:“皇兄,我沒記錯的話禁軍統領蕭謹,是娘娘遇刺後提拔的,隻怕其中有蹊蹺。可否可從附近衛所抽調一些可靠兵力進京,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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