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承宗目光堅定地望著袁崇煥與榆翔,沉聲道:“今聖上有令,我需回京配合調查,這山海關防務就全權交托於你,袁崇煥。你素有謀略,定要堅守此關,不可有失。”
袁崇煥單膝跪地,抱拳接令:“大人放心,崇煥必以死相守,隻是如今局勢微妙,後金或趁此機來襲,還望大人臨行前再賜些機宜。”
榆翔在旁皺眉道:“大人,此去京城,恐奸人當道,設下重重陷阱。我等在這山海關,雖能抵禦外敵,卻難防背後暗箭。魏忠賢那廝,口口聲聲說奉命保護,實則心思難測,大人不可不防。”
孫承宗長歎一聲:“我又何嘗不知,然君命難違。現今關鍵在於山海關不能亂,袁崇煥,你在軍事調度上切不可意氣用事。若後金聯合蒙古,從喜峰口與古北口等薄弱處佯攻,你當如何?”
袁崇煥起身,冷靜分析:“若遇此情形,我會先分兵據守各口要隘,以逸待勞。同時,派出快馬探聽敵軍虛實,若其主力在一處集結,我便集中優勢火炮轟之,再以騎兵突襲側翼,打亂其陣腳。”
孫承宗歎道“如此就危險了,西和蒙古,北拒後金”
想了片刻,袁崇煥說到“末將尊領”
叫齊眾將,將情況說了一番,安排好事務,孫承宗道“爾等,受袁崇煥節製,不可懈怠”
孫承宗正色道:“袁崇煥,你要與將士們同甘共苦,鼓舞士氣。我回京之後,若能麵聖,定當陳明利害,儘快歸來。在此期間,你與諸君要密切配合,關注後金與蒙古諸部動態,一有風吹草動,即刻飛鴿傳書與我。”
袁崇煥應道:“謹遵大人教誨。隻是若魏忠賢在京中對大人不利,我等在這邊關亦是有心無力。”
孫承宗神色坦然:“生死有命,我但求無愧於心,無愧於大明。你等隻需守好山海關,便是對我最大的支持。待我走後,你們可在城中囤積糧草,加固城防工事,多備箭矢火器,以防不測。”
“遵命,大人。願大人早日平安歸來,我等必保山海關固若金湯。”趙率教,滿桂,祖大壽等人說道。
孫承宗欣慰地看了看眾人,轉身準備踏上回京之路,。“大人,還是讓榆護衛隨你同行吧!”曹文詔說道。“最近後金刺客猖狂,大帥係一軍之安危”曹文詔希望榆翔回京一下,雖然他不知道榆翔心係的女子是誰,但一定在京師。
榆翔對曹文詔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曹文詔用手指比劃下,你懂的……
“好”孫承宗思索片刻,二人馬上出發。
天色漸晚,暮靄沉沉,孫承宗與榆翔在回京的官道上疾馳。馬蹄揚起的塵土,在黯淡的餘暉中彌漫。孫承宗麵色凝重,心中隱隱有一絲不安,仿佛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這暮色中窺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行至半途,前方突然出現一支京營士兵的隊伍,隊列整齊,行色匆匆。孫承宗勒住韁繩,高聲問道:“爾等這是去往何處?”為首的軍官答道:“我等奉命支援廣寧。”
孫承宗心中一凜,他深知廣寧近期並無軍情。他轉頭與榆翔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慮。孫承宗皺著眉頭,喃喃自語:“廣寧無戰事,卻急調軍隊,此中必有蹊蹺。這背後到底是何人在操控?是朝中某位重臣妄圖謀逆,還是有其他勢力在暗中布局?”
榆翔心中也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大人,這會不會是有人蓄意為之?調離京畿兵力,莫不是想在京中有所圖謀?“心中瞬間掛念張嫣和柳如是等人的安危。揮動了幾下馬鞭。
此時,那京營軍官聽聞孫承宗的質疑,麵色微微一變,但仍強作鎮定地說道:“孫大人,我等隻是奉命行事,上頭的命令是支援廣寧,具體緣由我等也不清楚。軍中規矩,將令如山,我等豈敢多問。”
孫承宗目光如炬,直視那軍官的眼睛:“你身為軍官,難道就沒有一絲疑慮?如此大規模的軍隊調動,關乎京畿安危,怎能盲目聽從?”
軍官額頭冒出些許汗珠,卻依舊挺直身子:“大人,我等隻知服從命令,況且公文印信俱全,絕無虛假。”
正在此時,英國公張維賢騎馬趕來。孫承宗趕忙上前,抱拳行禮後說道:“英國公,這支援廣寧之事,您不覺得太過突兀了嗎?廣寧安然無事,卻調走京營精銳,我擔心京中會有大變故。您可曾聽聞朝中近日有何異常動靜?或是有什麼神秘人物頻繁出沒?”
張維賢一臉疑惑:“孫大人,您的意思是……有人要叛亂?我並未察覺到有何異樣,但您這麼一說,倒讓我想起前幾日在福王說是給朕貴妃祝壽,入京了,難道他們與此事有關?”
“福王入京,可有旨意,藩王無旨意不得入京,視同謀反”孫承宗急道。
“這,這……我倒是不清楚”想到這張維賢也緊張起來。
孫承宗神色愈發嚴峻:“這極有可能。若京中兵力空虛,叛亂便有機可乘。我們現在對敵人的計劃一無所知,就像在黑暗中摸索,隨時可能陷入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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