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後金的宮殿之中,皇太極與範文程相對而坐,君臣對未來後金的走向分析,謀劃。
皇太極緩緩開口道:“先生,如今我後金雖有一定根基,但欲要逐鹿中原,成就宏圖霸業,仍如在荊棘叢中前行,麵臨諸多棘手阻礙。本汗心中憂慮如麻,不知先生有何高見能為我撥雲見日?”
範文程微微拱手,神色恭敬而又凝重,鄭重說道:“大汗,臣近日殫精竭慮,思索良久,以為有一要事,關乎我後金之命運走向,乃至能否最終統一天下,此乃重中之重,不容有絲毫輕忽。”
皇太極急切道:“先生但說無妨,本汗洗耳恭聽。”
範文程清了清嗓子,:“大汗可知,往昔曆史長河之中,漢族對金之國號深惡痛絕。想當年金與宋之間烽火連天,征伐不斷,其間結下無數仇怨,仿若千年不散的陰霾。此怨念曆經歲月的沉澱與發酵,至今仍深深留存於漢人之心。我後金若欲入主中原,此國號恐如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成為一大障礙。”
皇太極微微點頭,:“先生所言甚是,本汗亦曾有所顧慮。然國號乃一國之象征,猶如旗幟之於軍隊,不可輕易更改,若改,當以何為宜?這其中的權衡與抉擇,實是讓本汗頭疼不已。”
範文程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著胸有成竹的自信:“大汗,且聽臣細細道來。觀華夏數千年曆史,朝代更迭交替,猶如星辰起落,而五行相克之說如一條隱秘的絲線,貫穿其中。禹治水有功,仿若大地的救星,以土德而興,夏繼之,為木德,木克土也,此乃自然之理;商為金德,金克木,似銳利之刃斬斷草木;周為火德,火克金,如烈焰焚儘金屬;秦為水德,水克火,似洪流澆滅火焰;漢為土德,複又循環,開啟新的篇章。至元,元為金德,故而明太祖朱元璋取國號為明,以火克金,恰似天火降臨,方得天下。”
皇太極眼神閃動,仿若被點亮的燭火,似有所悟:“如此說來,我後金如今欲統一天下,亦需遵循此五行相克之理?這冥冥中的規律,難道真的主宰著王朝的興衰?”
範文程點頭道:“正是,大汗。如今明為火德,我後金若仍以金號,火克金,於我不利。唯有取水德,以水克火,方能扭轉乾坤,如甘霖降於旱地,潤澤萬物。臣以為,可改國號為清,清者,水之清澈純淨之意,亦有清平盛世之象,正合水德,且可避往昔金之惡名,收天下民心,令漢人百姓對我後金減少抵觸,仿若春風化雨,潤人心田。”
皇太極沉思片刻,緩緩起身,那身影在宮殿中顯得有些孤寂,踱步片刻後道:“先生此議,雖看似有理,然國號之改,關乎重大,猶如撼動根基的巨震,本汗需慎思之。且我後金將士、百姓,對金之國號亦有深厚情感,猶如對故園的眷戀,此事推行,恐有重重阻力,如逆水行舟,艱難萬分。”
範文程亦起身,身姿挺拔如鬆,堅定道:“大汗,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雖有阻力,但與天下大業相比,又何足為懼。若能得天下,國號之變,不過是順勢而為,且待天下歸一,百姓安居樂業,自會理解大汗的深意與遠見,猶如黎明驅散黑夜,曙光終會降臨。”
皇太極凝視範文程許久,那目光似在探究其內心深處的篤定,終於道:“先生之言,如醍醐灌頂,令本汗茅塞頓開,本汗會仔細斟酌。若真能以此舉助我後金成就霸業,先生當為首功,本汗定當不吝賞賜。”
範文程連忙跪地,拜道:“臣願為大汗肝腦塗地,隻盼大汗早做決斷,後金之輝煌,指日可待,猶如旭日東升,光芒萬丈。”
範文程走後,皇太極又找來榆翔,將範文程的話轉述了一遍,目光中帶著一絲探尋:“榆兄弟,你看此議如何?”
“言之有理啊!”榆翔讚道,可內心卻似洶湧的大海,波濤翻湧。“難怪,民國孫中山,蔣中正,帶中字,……不過好像後金改清後真的是戰鬥力爆棚,打得明朝毫無還手之力啊!”他心中暗自歎息,這曆史的車輪,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推動,滾滾向前,難以阻擋。
皇太極又說道:“榆兄弟,你看如今本汗對待漢人之策,可是比先父努爾哈赤高明許多?”話語中帶著一絲自得。
榆翔微微一怔,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如亂麻般糾結,但仍恭敬地回應道:“大汗確有獨到之處,如今對漢人多有拉攏之舉,這於後金之發展,或有不少助力,猶如在乾涸的土地上引來清泉。”
皇太極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卻透著一絲狡黠:“也是你教的,爭奪汗位時,你建議本汗拉攏人心,此等心得,本汗一直銘記。如今對那些明朝的投降官員,本汗皆給予豐厚獎賞,如此一來,他們便會儘心為我後金效力,也可讓更多漢人知曉,本汗對他們的誠意,仿若張開雙臂,接納歸客。”
榆翔聽聞,眉頭微微皺起,心中不禁有些鬱悶,如烏雲蔽日,卻也隻能輕聲說道:“大汗此舉,雖可在短期內擴充我後金之力,然臣亦有幾分擔憂。這些投降官員,其忠心未必能長久,猶如風中殘燭,搖擺不定,且此舉或會引起一些後金舊部的不滿,仿若平靜的湖麵泛起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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