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天啟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看著奏折,袁崇煥奏報:
皇太極,五月發兵廣寧,錦州,寧遠。雙方激戰,期間趙率教死守錦州,袁崇煥坐鎮寧遠,雙方激戰到了六月十二日這一天。皇太極率領軍返回沈陽的歸途。滿桂率軍掩殺,繳獲大量物資軍械“”
當這份捷報呈現在天啟皇帝麵前時,他那原本沉重的心情瞬間變得輕鬆起來。
天啟皇帝心裡非常明白,皇太極此次之所以會在政權尚未穩固之際貿然出兵,意是,派人刺殺之事一直耿耿於懷,難以釋懷。再加上他剛剛登上汗位不久,迫切需要通過一場勝利來樹立自己的威望,從而震懾住眾多貝勒親王的不服,所以以給努爾哈赤報仇為名,來打秋風。
“嗬嗬,不自量力!竟然妄圖侵犯我大明江山,這下可好,被打得屁滾尿流、狼狽逃竄,真是大快人心啊!”切,真以為我的adc是擺設啊。
“哎呀呀,已經許久未曾見到陛下像今日這般開懷啦,老奴真是喜不自禁、涕淚橫流啊!”站在一旁的魏忠賢眼珠滴溜溜一轉,當即抓住時機開始施展起自己那堪稱登峰造極的表演技藝來。隻見他眼眶微微泛紅,仿佛隨時都會落下晶瑩的淚珠一般,那淚水就在眼眶裡不停地打著轉兒,將落未落的模樣著實令人心生憐憫之情。
“哈哈哈,那些個不知死活的韃子竟敢侵犯我大明邊境,簡直就是自尋死路!結果呢?還不是被咱們英勇無畏的大明將士們打得抱頭鼠竄、狼狽不堪,隻能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逃走嘍,當真是大快人心呐,哈哈哈哈……”此時的天啟皇帝心情無比舒暢,仰頭放聲大笑起來,那豪邁爽朗的笑聲在偌大的禦書房內久久回響,不絕於耳。
“此等輝煌戰績皆仰仗陛下您的赫赫天威啊!若不是陛下您英明神武、聖明燭照,又怎能指揮有方、調度得當,使得我大明將士們個個士氣高昂、奮不顧身地衝鋒陷陣,從而成功擊退敵軍,扞衛住我大明的遼闊疆土呢?陛下之功德無量,真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魏忠賢滿臉諂媚之色,極儘阿諛奉承之能事,那副卑躬屈膝、刻意討好的醜惡嘴臉展露無遺。
“哎呀呀!這可全都要怪罪到老奴我啊!都是因為我籌劃不夠周密謹慎,才導致了上次那刺殺行動的失敗。如若不然,那皇太極又怎麼可能還有命來起兵呢?實在是太遺憾啦!隻可惜啊,如果當時是由若榆將軍親自出馬去執行那次任務的話,定然能夠一舉成功、馬到功成啊!”魏忠賢一邊說著這些話語,一邊還故意裝出了一副懊悔不已、痛心疾首的模樣來。然而,明眼人卻不難看出,他這番言辭雖然表麵上似乎是在深深地自我責備,但實際上卻是暗藏著諸多的心機和算計。
要知道,榆翔在軍中可是屢建奇功,其威望可謂是與日俱增,已然如同中天之日一般耀眼奪目。而如此一來,榆翔自然也就早早地成為了魏忠賢心頭之上的一根尖銳利刺,不拔掉這根刺的話,他就寢食難安呐!所以此時此刻,他正妄圖借著這個難得的契機,在天啟皇帝的麵前通過這種旁敲側擊的方式,來暗中貶低和動搖榆翔在皇帝心目中原本高高在上的地位呢。
天啟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眸緊緊地盯著下方跪著的魏忠賢,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猛地一拍扶手,怒聲嗬斥道:“好你個膽大包天的閹豎!竟然敢在朕的麵前賣弄你那些見不得人的肮臟心思!今日朕倒要好好問問你,榆將軍乃是朕的心腹重臣,更是我大明王朝的中流砥柱!你卻指使他去冒險犯難,究竟安的是什麼心?莫非你不知道榆護衛對朕忠心耿耿、矢誌不渝嗎?他為朕赴湯蹈火、出生入死,立下無數赫赫戰功!而你呢,竟因心生嫉妒就妄圖陷害於他,簡直就是罪大惡極!你還在這裡巧言令色,說是因為籌劃不周才導致刺殺行動失敗,朕看分明就是你包藏禍心、故意為之!”
說罷,天啟皇帝豁然站起身來,隻見他身上那件明黃色的龍袍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擺動起來,宛如一陣金色的旋風。他大步流星地向前邁出一步,那強大的氣場猶如泰山壓卵一般,直直地朝著魏忠賢碾壓過去。
“朕今天把話撂在這裡,倘若你日後膽敢再次在朕的麵前詆毀忠臣良將,妄圖攪亂朝廷綱紀,朕絕對不會輕易饒恕你!你莫要以為朕這禦書房是你能夠為所欲為的地方,更不要妄想朕會被你這樣的奸佞小人所蒙蔽和愚弄!否則,定叫你嘗嘗國法的嚴懲!”
隻見那魏忠賢聽聞天啟皇帝這突如其來的嚴厲嗬斥後,整個人猶如遭受了晴天霹靂一般,身體猛地一顫,隨後便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倒在了地上。
他那張原本就有些蒼白的麵龐此刻更是變得毫無血色,煞白得嚇人,仿佛一張白紙。雙唇也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起來,上下開合數次,卻愣是半晌都吐不出一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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