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陽光輕柔地灑在營地,驅散了些許晨間的涼意。陳涵悠悠轉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個懶腰後便趕忙起身。
他剛一抬頭,就瞧見不遠處塵月正忙碌的身影。塵月身著一襲利落的衣衫,那平日裡帶著幾分嬌俏的模樣此時多了幾分乾練。
她正手腳麻利地幫著車夫們整理貨物,纖細的手指靈活地擺弄著繩索,將貨物捆紮得穩穩當當。
陳涵見狀,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心中湧起一股暖意。他快步走上前去,帶著些許歉意說。
“塵月,早啊,昨晚辛苦你守夜了,沒想到你這一大早又在幫忙整理貨物,真是太勤快了。”
塵月聽聞陳涵的聲音,手上動作不停,隻是微微側頭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道:“哼,你可算起來了,你妹妹都比你起來的早,你睡得倒挺香。這大家都在忙活著準備趕路呢,我總不能閒著吧。”
陳涵尷尬地撓了撓頭,看著塵月忙碌的樣子,心中滿是感激。他也趕忙上前幫忙,一邊動手一邊開口。
“是是是,我這就來幫忙,可不能讓你一個人忙啊。”
車夫們見陳涵也來幫忙了,紛紛笑著打招呼:“兄弟,醒啦,昨晚睡得可好?多虧了姑娘守夜,我們這一夜都睡得踏實呢。”
陳涵笑著回應,“睡得挺好,多虧了塵月呀,她可真是厲害。”說罷,他看向塵月,眼中滿是讚賞。
塵月被眾人這麼一說,臉上微微泛紅,佯裝嗔怒地說道:“好啦好啦,都彆囉嗦了,趕緊把貨物整理好,咱們還得趕路呢,可彆耽擱了。”
…
眾人加快速度整理好貨物,便又踏上了趕路的行程。
絡腮胡大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咧嘴笑著對陳涵說道:“陳涵兄弟啊,咱這再走上不遠的路,可就要離開這片地兒啦。這次真得好好謝謝你呀!”
陳涵連忙擺手,笑著回應。
兩人正聊著,隊伍漸漸朝著森林邊緣行去。眼看就要走出這片森林了,陳涵的眼眸卻突然一震,一股危險的氣息撲麵而來。
刹那間,從遠方就傳來一道淩厲的攻擊,裹挾著強大的元力波動,呼嘯著朝眾人衝來。陳涵反應極快,當下也顧不得許多,連忙調動自身元力,在身前迅速凝聚出一道防護屏障。
砰!的一聲巨響,那道攻擊狠狠撞在元力屏障上,激起一陣強烈的元力漣漪,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這股衝擊力震得扭曲起來。
車夫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色煞白,紛紛停下腳步,麵露驚恐之色。塵月也是神色一凜,迅速靠近陳涵。
二人並肩站在車夫們的前方,神色警惕,目光如電般掃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處可能潛藏危險的角落。
片刻之後,一道陰森的聲音從森林深處幽幽傳來:“我說我們派的那些魂體怎麼沒有回來,原來是這些車夫有著你們兩個的保護。哼,不過這也隻是讓他們多苟延殘喘片刻罷了。”
陳涵眉頭緊皺,眼神愈發冷峻,大聲喝道:“何方宵小,藏頭露尾的,有本事就現身出來!”
隨著陳涵的喝聲落下,幾道身穿灰袍的人影便緩緩從森林深處現身出來。他們周身散發著一股陰森的氣息,寬大的灰袍在微風中輕輕擺動,卻看不清其麵容,隻覺陣陣寒意撲麵而來。
此時氣氛愈發凝重,對方足足有十多人,車夫們被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眼睛瞪的老大。
十多位灰袍人站定後,其中一個看似帶頭的發出一陣陰森的笑聲,那笑聲在這寂靜的森林邊緣回蕩,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狠厲。
“想必就是你們兩個讓我們損失了那麼多魂體吧,這可讓我們在大人那兒不好交差啊!”那帶頭灰袍人陰陽怪氣地說道,聲音裡滿是怨毒。
他頓了頓,目光在陳涵和塵月身上來回掃視,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接著又道:
“不過呢,你們兩個倒是有一種方法可以補償我們。要知道,修煉者的靈魂可比這些凡人的靈魂好太多了,若是能將你們的靈魂獻給主上,說不定主上一高興,還能饒了我們這次的失職之罪呢。哼!”
此時陳涵雙眼瞬間被憤怒填滿,那眼中熊熊燃燒的怒火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儘。
他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自己父母慘死、家鄉淪為廢墟的淒慘場景,心中篤定就是這群灰袍人背後的勢力所為,如今他們竟然還敢如此張狂地送上門來,這怎能不讓他怒發衝冠!
陳涵再沒絲毫猶豫,怒吼一聲,如離弦之箭般猛地衝了過去。他身形帶起一陣疾風,揚起地上的落葉紛紛飛舞。
隻見他緊握右拳,元力瘋狂灌注其中,拳頭上光芒閃耀,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朝著其中一個灰袍人轟了過去。
這一拳蘊含著陳涵滿心的憤恨與怒火,拳風呼嘯,似要將那灰袍人直接轟成齏粉。周圍的空氣都被這強大的拳勁擠壓得發出劈裡啪啦的爆鳴聲,仿佛在為陳涵這淩厲的一擊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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