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雯忍著脾氣,使出了剛剛學會的提速20步。
她用上所有的力氣,把這20步發揮得淋漓儘致,在線寶看來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主人就到眼前了。
文雯站定在田裡,遠看知道被毀了,近看才知道被毀的有多麼徹底。
田裡滿地狼藉,她特意種下的一片星荷草全被糟蹋,一片完整的葉子也沒有,全部散亂在地上,有些還被連根拔起,扔的滿地都是。
哎呀媽呀,她的心在滴血,真的在滴血啊,能接滿滿一盆啊。
更可恨的還在後頭,剛種下沒兩天的斑鱗藤幼苗,也被連根拔起扔在淺坑旁邊,就剩下幾根光杆,一片葉子也沒看見,之所以還認得出是斑鱗藤枝乾,多虧了它那顯眼的三個顏色。
文雯蹲下,撿起這幾枝光杆,杆上麵布滿凹坑,可以說是傷痕累累,千瘡百孔,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恨,才能把這幾根枝乾毀成這副模樣。
文雯控製住快要出口的國罵。
她摸了摸杆上的坑,有些坑眼看就要變成洞穿透枝乾了,這些枝乾生機全無,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過來,她還想著讓他們快快長大,好給家人編墊子,給線寶編玩具呢,這會兒,全都成了泡影。
再一想,星荷草也慘遭破壞,雖說星荷草根係發達,總有一些沒被拔起,隻要給時間還是能恢複,但是恢複到枝葉繁茂,還是需要時間的啊,她現在馬上就要用它來熬藥,哪裡還能找到一根完整的呢,哪裡有?
心裡的萬頭馬在奔騰,文雯最終還是不想控製了。
她起身,兩腳與肩同寬,站定,雙手叉腰,吸足一口氣。
大罵出口:“誰?是誰乾的?給我站出來,不然彆怪我發火,我不是一個愛發火的人,但是我發起火來就不是人,啊!有種的就站出來,站出來,出來,來啊”
“呼,呼。”
文雯的大聲呼喊在空間裡久久回蕩。
原本吵鬨的兩隻突然安靜下來,看著文雯不說話。
文雯的憤怒終於發泄出來,喊了這一長串的話,她也有點呼哧帶喘。
平息幾秒,一個眼刀放過去。
“你倆都過來。”
“線寶,你給我解釋一下這裡是怎麼回事?”
“主人,是你讓我看好它,彆讓它胡作非為的。”
“是啊,我讓你看的,但是你是怎麼看的,你跟我講講這裡的這些都是什麼?”
文雯指著一地狼藉,萬分心疼。
線寶也心疼,“主人,我很聽你的話,你說彆讓他胡作非為,我怕它闖禍,在它第一時間進來的時候,就剪了他的羽毛,讓他飛不遠,飛不高,然後他就躲了起來,怎麼找也找不到,突然昨天,不對,是前天,哎呀,不記得了,反正是某天,我過來找小斑斑說話,這裡這裡,就成這樣了。”
文雯怒了。
感情源頭是她唄,是她放這個禍根進來的。
線寶沒聽到文雯的追問,她的委屈更大了,“主人,我的小斑斑死了,怎麼辦啊,哇”
哎呦,還小斑斑,還嚎啕大哭。
文雯一時不知怎麼安慰線寶,自從空間存在,她都沒見線寶哭過,現在對這藤曼居然有這麼深的感情,實屬罕見。
她急中生智忽悠,“彆著急,我想辦法。”
“能救活?”
文雯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忽悠,“我試試看,不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