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見兩人心神都快嚇散了,還有什麼問不出來的,沒想到這兩人還能這麼玩兒,簡直是太快樂了,她也想去嚇了人,就不知道彆人受不受得住。
不如,回頭用陳舒光試試。
陳舒光正在記錄口供,慕地抖了抖,蔣七還特彆關心的問了他一句,“陳二郞,你沒事吧?”背上發毛又涼涼的感覺沒了,他搖搖頭,“可能屋裡屋外,驟冷驟熱的,一時不適應。”
“沒有,那藥不是我們放的。”袁大郎慌亂的辯解起來。
意料之中的反應。
王玄之輕點著椅子上的扶手,一下又一下,點在了兩人的心上,“你二人果然知情,還不如實招來,若有瞞情不報者,與《大周律》卷二五,有二十七條,二十四條的詐陷人死傷同罪。”
孫、袁兩人平日連聖賢書都不愛摸,更何況枯燥的《大周律》,是以,兩人隻聽到有罪,但具體是個什麼懲罰,卻是兩眼一抹黑,二臉茫然。
道一可是背得滾瓜爛熟了,她特彆體貼,笑眯眯的說,“詐陷人死傷,是以斬殺傷論哦,換句話說,就是一命換一命的買賣,你二人與死者感情不錯,要陪他一起嗎。”
說完又乖巧的退回去站好。
同陳夷之一左一右,像門前的兩尊石獅子。
孫、袁二人的恐懼,無限擴大。
袁大郎是個膽小懦弱的,要不然也不會任人欺負了這麼久,都不敢吭一聲,他瞥了孫二郞一樣,這才說道,“我們確實是想給賀傑下藥的,可那藥不是我們要的。”
說了半天,急得團團轉。
孫二郞眼見事情瞞不過去,隻能認命的開口,“寺卿,你能保證今日之事,左司郎不會知曉嗎。”
王玄之搖頭,“出事的是左司郎的兒子,本官已經派人去通知他了,相信很快就會來了,這事兒本官幫不了你們,但你們如果說出實情,或許還有挽救的機會。”
“本官也想聽一聽,你二人作何要害我的兒子,”說曹操,曹操便到了。
左司郎趕得是又怒又急,聽大理寺差人來報,他差點兒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他兒子早上還活蹦亂跳的,這還不到午食,一兩個時辰的功夫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推門而入的左司郎,顧不上與同僚寒暄。
徑直來到那孫二郎、袁大郎麵前,橫眉倒豎,似要吃人一般的盯著他二人,“說,為何要害我兒,”那可是全家的寵兒,出生那日便護佑他升官,有這麼一個福星在家裡,他能位官居兩朝而不倒,定然也有這個兒子氣運的功勞,現在好好的福星兒子,被人害死了,他如今年歲長了,又上哪裡再弄一個去。
孫二郎、袁大郎被嚇得啞口無聲。
王玄之勸住了暴怒的父親,“左司郎節哀,此事由大理寺接手,會為令郎查清真相的,”又對傻站著的兩人說,“你二人還不趕緊從實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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