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入體,各歸其位。急急如律令!’”
此次是從生人上引魂,方法與盧穗的差不多。
在此之前,道一先要確定小白蛇出生的方位,泰冒山在西向,以及小白蛇的屬性,還推測了它大致的年齡,這才開始念引魂咒,期間不能受到任何的打擾。
一縷黑煙,自許東亭的身體裡冒出,循著道一架好的橋梁,徐徐移動,約莫一刻鐘光景,黑煙方飄進長命鎖中。道一的靈力,隨之而來,繞過黑煙,分布在長命鎖內部。
按照一定的紋路排列,安魂陣很快便布好了。
“‘天地玄宗,金光符命,鬼妖膽衰,精怪滅形,急急如律令。’”小白蛇安排妥當,道一又對床上的許東亭念了辟邪咒,且以靈力畫符,符沒入他的眉心,很快便消失不見。
若非如此,許東亭會近期大病小病不斷。能共生魂魄的身體,總是容易招惹不乾淨的東西,有了辟邪咒的存在,隻要不遇上玃如那樣的妖怪,平安度過這段時日,便會無事了。
“許大郎君,醒來罷。”道一輕聲喚他。
躺著的人長長的睫毛跳動著,伴隨上下眼瞼的‘不合’,它們也鬨起了‘矛盾’,許東亭緩緩睜眼瞬間,內室開著的門窗,迎來了第一縷晨曦。
窗前架子上初開的蘭花,正對著床的琴桌,上麵焚著安神香,都籠罩在初升的朝陽中。
他閉著眼輕嗅一口,再睜開就看床前站著一排人。
許司戎老懷欣慰,摸著蓄了許久的胡子,“我兒可還有哪處不適?”
許母、許南亭、西亭、北亭也都爭先圍攏,像在集市上湊熱鬨一般。
他開始適應的轉了轉脖子,腦子混沌了十數年,一朝清明,前所未有的暢快,他爽朗的喚了許司戎、許母,又一一招呼幾個兄弟,便滿屋子找人,“那個小道士呢?”
許司戎忍了一夜的巴掌,終於落到了他的頭上。
“胡亂叫什麼,人家幫了你那麼多,叫小一師父。”道一解決雙魂問題之後,便將事情的原本同一家人說過了,許司戎已經著人去湖底撈蛇骨了。
予他長子活命之恩,無論如何也要讓人家,死後有香火可承。
道一本想阻止,最後也無聲同意了。
許東亭頭上挨了一下,感覺腦瓜子嗡嗡作響,他已經好多年沒被打過了,這一下來得又快又突然,他甚至有點兒委屈,臉上就表現了出來。
“小一師父,你看他這是還沒好嗎?”許司戎好像又看到了‘天真’的長子。
道一嘴角抽了抽,“無事,有可能是還沒適應。”心裡卻想,你不打人家就沒這回事兒了。
許東亭見她過來,眼睛一亮,忙問,“小道,哦不,小一師父,小白去哪兒了?”
道一將詳雲長命鎖遞給他,“如今他不能與你相見了,但它一直在,直到你成婚之後,他才會再次出現——”許東亭疑惑,“小白同我成親,有何乾係?”
道一:“觀你如今的麵相,此生命中無子嗣。應當說有一子,卻是出生即夭折的命相。”
穀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