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編也苦笑著搖頭,他無奈的攤著雙手,“本官若是知曉為何,興許早就帶著他們離開了。不良帥可見著牆下的梯子了,每個進來想出去的,都嘗試過,每次快接近牆頭時,便如方才那般。”
陳夷之打量了一眼,圍攏過來的眾人,有看戲的、有希望落空的,等等不一而論,但這一次卻沒人敢出口嘲諷於他,開玩笑再不濟,此人便是無銀槍在手,也能打倒他們在場的所有人。
他問,“既然如此,你們有誰到除了在場之外的其他人。”陳夷之的目光落到了李布衣身上,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既然那人綁了你的孫子,你便與他見過麵,可能形容他的模樣。”
李布衣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小的與那人並未見過麵,他隻是留了一封信給小的,上頭還小的孫子一直佩戴的長命鎖,並讓我按照信上所說的去做——不良帥你等等,那信還在我身上呢。”
他說著就在身上找了起來,不一會兒,就跟吞了蠅蟲一樣,“那封信不見了。”李布衣神色焦急,“明明一直就在我懷裡放著的,怎麼會沒有呢。”
陳夷之示意他彆找了,“我們每個人進來的時候,應該都是一樣,昏迷進來的,那信被人搜走了也說不定的。”他輕聲與謝大娘子二人說,“兩位妹妹彆擔心,既然那人沒要我們的命,且你們素來與人無仇無怨,想來他達到了目的,便會放我們離開的。”
“嗯!”謝大娘子兩人輕聲應下,其他人幾乎聽不見。
陳夷之帶著她們繞著牆根找尋,其他人也跟著他們走了起來,那模樣是生怕三人一去不回,徒留他們在此,再也找不到出去的路,陳夷之東敲敲,西敲敲,眾人也有樣學樣。
“這裡不一樣。”陳夷之也不禁鬆了口氣。
有門就好辦,要不然就這樣的牆,給他一輩子也跳不出去。同時他也在想,若有其他人在就好了,此牆一看就有問題,吳四擅長畫建築的圖,若是給他看,指不定一眼就能瞧出問題來,若是這牆是什麼鬼打牆之類的,道一在就好了,還有安道,總之都比他在行。
那麼,他呢,除了會上陣殺敵,還被人攆了回來,又會些什麼?
陳夷之不經意回頭,便見到了謝大娘子眼中的信任,以及謝三娘子的崇拜。
他的背後有人需要保護,還有七個聚集到一起的人,需要他來守護,這是他的責任。陳夷之瞬間挺直了脊梁,又想到了鳧溪,那次便是他帶著這個妖怪,遠離了人群,又拖延了時辰。
他想,他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眾人也擠了過來,跟著去敲了一下。
周編等人大喜,“與其他地方敲起來不一樣,聽著像是空心的。”有此發現,一個個都高興得不得了,他們敲了一遍又一遍,聽著發出的‘哐哐’聲,虞仁摸著胡子,“不良帥可知如何打開此門。”
陳夷之思考了片刻,“你們先退到後麵去,讓我試試。”同時也沒忘了之前見到的幽綠狼光,他始終將謝大娘子兩人與眾人隔開,不給他們任何靠近的機會。
陳夷之將內力運於掌上,朝著那門一掌打了上去,‘哐哐’聲響得更厲害了,門卻紋絲不動,站在他身後的幾人,眼裡的光又暗淡了幾分。
齊要已經換了第三身衣裳了,趁著陳夷之沒回身的功夫,眼神在謝大娘子兩人身上來回巡睃,他眼裡的邪肆毫無遮掩,他在想若是不能出去,應該怎樣才能將兩人,歸於股掌之間。
如此明顯的惡意,謝大娘子兩人都感受到了,她們不由自主的往陳夷之那裡縮了縮,齊要隻感覺一陣勁風襲來,整個人飛到了對麵的牆上,直接撞暈了過去。
“若是再有無禮之人,下場便與他一樣。”陳夷之目光森然,除了那兩位婦人,便是周編都微微側目,不敢與之直視,他轉而問道:“不良帥可能開此?”
陳夷之搖頭,“本帥用內勁劈之,傳出來的動靜,你們也是聽到的,想必乃是什麼精鐵打造的,非尋常力量能撼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