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可彆給他捅出去了呀。
見他這模樣,王玄之失笑搖頭,又篤定的說道:“林二白方才的反應,也說明了確實有事相瞞,不知為何,某覺得是很重要的事,心裡隱有些不安。”
道一也沒閒功夫搭理,這位臆想過度的家夥,她想起一件事,“你們不說這林二白,方才小芝和我說了一件事,就是關於他的。”
“今日我同不良帥上門時,林二白和舒光正說著話呢,聊到寫字的事,舒光誇他寫得好,問他以前是否寫過。林二白說了個寫字,見到我們到的時候,忽然就改口了,說自己同小芝是初學”
“他之前習過字?”陳夷之從震驚到釋懷,“難怪小二這段時日一直在誇他,說他有天賦之類的,一教就會。哎呀——某真笨,若是早些懷疑,肯定都問出來他隱瞞的事情了。”
王玄之並不讚同這個說法,“這孩子看著就是內心豎毅之人,若非他自己願意,但是掰開他的腦袋,也找不到答案的,你有機會順一張他的字來,某也想瞧瞧。”
“掰開腦袋?”陳夷之眼前一亮,他看向對麵的人,“安道,咱們不是有現成的人嗎,讓她去搜那小子的記憶!鐵定能找著你要的!”
“不行!”兩人異口同聲。
王玄之:“此舉有違人道,撇開林二白是個孩子的事,他目前連敵人都算不上,況且某有種預感,他將來也不是會我們的敵人!即使刑訊,有些東西也不能去觸碰。”
道一:“正如安道說的那樣,還有一點很重要,生人的記憶可是很完整的,從有記憶時,事無巨細都藏在意識中,你記得的不記得的,全都要看一遍。”
“你以為方才我為何要做那般曲折迂回的事,是嫌自己整日太閒了,還是仗著修為欺負你呀!”道一恍然大悟,“你原來喜歡被人看,早說呀!”
陳夷之:“哼你倆這一唱一和的夠了呀!某又不曉得這後果。”他捏緊了敕旨,邢有餘今日是你時運不濟,你可一定要在刑部呀。
兩人一言難儘的看著他的衣裳,晃晃悠候的去了刑部。
“啊嚏!”
“大郎君你沒事兒吧!”下人忙差人去取披風過來,“這刑部大牢裡有什麼好玩兒的,常年見不著陽光陰森森的,裡頭還全是犯人,一個個臟兮人兮的,哪裡配大郎君去看他們。”
他們說這話時,已經往裡走了許多。
通道又長又深,越走越黑,火把是越來越亮,到庚字牢房的犯人,身上雖然臟兮兮的,可衣裳卻是完好的,不似前麵幾間,總有一些傷痕,有獄吏打的,還有同一間牢房的人傷,總之各種傷,越到後麵,他們就越是精神。
尤其是眼神極其稅利,像是九天之上的鷹隼。
下人被他們一看,頓時嚇得一激靈,仿佛被他們的眼神淩遲了千百回,不敢再發一言。
邢有餘眼神一亮,他在這群人中,來回觀察起來,一位蹲在角落裡,不發一言的犯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去,把叫他過來!”
下人沒辦法,隻能壯著膽子過去,“喂,起來彆裝死了,我們郎君叫你呢!”
角落裡的犯人充耳不聞,下人膽子大了一些,靠近了牢房,趴在木欄杆上,大喊了一聲,“喂,你耳朵聾了啊!我們郎君在叫”你。
“啊!”變故隻在一瞬,下人話未說完,就被巨大的吸力牽引,牢牢貼在木欄杆上。
角落裡的犯人徐徐走了過去,漆黑的右手,掐在下人白皙的脖子上,‘哢嚓!’,下人脖子一歪,登時氣絕而亡,“上一個這麼說話的,墳頭草已和你一樣高。”
邢有餘不怒反喜,“好!”
殺了一人,犯人神清氣爽的看了他一眼,隻覺此人身上竟有同類氣息。
邢有餘正要同這犯人說話,就聽獄吏來報,“大郎君,大理寺來人了。”
“都有誰?”他不耐煩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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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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