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諸位德高望重的長輩都齊聚於此,文淑回到族中,便遭此等大事事,幸而發現得早,如若稍有不慎,稍稍晚那麼一步。
隻需想象一下咱們村裡那些毫無抵抗能力、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兒童以及年老體弱之人,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說到這裡此處,文淑一臉後怕。
隻聽一旁的杜素安長歎一聲:“哎,此事啊!想躲也是躲不過去的。”
他本就是個心思縝密之人,又因知曉不少內情,所以往常像這樣的話語,他是決計不會輕易向外吐露半個字的。
然如今情形已然大不相同,此次雖說局勢萬分凶險,但倘若再拖延片刻,他們杜家恐怕就要麵臨滅頂之災,整個家族都會淪為那群惡人的口中之食。
儘管當下已將眾人打散,並妥善安置,但杜素安心中清楚,危機並未完全解除,因此絲毫不敢有半分鬆懈大意之心。
“老二哥呀,我早前就給你說過,讓你扛旗幟反了去,你不聽,說什麼忠厚仁義,守著什麼不亂蜀遺言”杜素之許是聽到心癢處,見自家老二哥話裡話外的意思。
聽出了不一樣的東西,眼睛一亮,又坐不住了。
“杜素之,你休得在此胡言亂語!祖宗之訓乃是我等應當謹遵之事,當初我們對大漢、主公亦是心懷敬意與尊崇。”
杜素安眼見那老頭兒又要信口開河,當即怒聲嗬斥道。
此番,他已然瞧出些許端倪來。
如今這位新上任的族長看似低調內斂,平日裡並不喜多言,但實際上卻是個實乾派。
儘管她嘴上未曾多說半句,然而那些該做與不該做之事,隻要她想做,便會悶著頭一聲不吭地統統做完。
果不其然——
就在杜素安的喝止之聲剛剛落下之際,文淑緩緩開口說道。
“六叔公,您也如此覺得!”文淑的話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那當然,你這丫頭也不想想,我要是不為謀族裡更進一步,真的事成,我麵子上沾了光”杜六老爺猶如找到知音連忙應和。
一聽這話,文淑就知道六叔公想茬了。
那邊,他的話還沒有止“你說說,要是沒這想法,我這輩子想方設法賺這麼的錢做什麼,有些什麼用,這錢財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我這些錢不這麼花,我到時候死了人也不心安呐!”
“老六呀,我們都知道你錢多,要是實在沒有錢,可以資資些族裡的後生,他們都是杜家的子孫,以後會記得你的好的”一個胖胖的長老,聽到這個富得流油的杜老六,立即開口道。
“什麼東西,這杜家的子孫後代,有本事賺錢好就好過,歹就歹過。
眼巴巴瞅著我兜裡這幾個子兒,算什麼,這樣沒用的子孫,年紀輕輕的窮困潦倒,算什麼,我就算是看著他餓死,也不會伸手”
杜素之言語裡,儘是嫌棄,像是什麼臟東西從自己肚子裡,不多不看。
聽到這裡,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視線若有若無的掠過二長老。
在座的誰不知道,二長老家的寶貝膽子,眼饞六長老家多久了。
……
“六叔公,話不是您這般說的”文淑開口道。
杜素之原本心裡鬆了一下,以為文淑這孩子和他一樣想法,準備展開手腳大乾一場,為顯誠意,他更是將他自個的家底都攤開來說,隻是沒有想到。
覺得文淑這丫頭有些不識好歹,吹胡子瞪眼氣鼓鼓道“你這什麼意思,這次都殺到家門口來了,你還覺得這裡安全,這世道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