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口水說乾,好話說儘才總算安撫住了那群嫂子們,不過到周川這邊可就沒那麼容易了,他剛才那麼針對周川,周川怎麼可能輕易揭過去。
“衛政委,我跟你沒什麼話好說,你們領導呢,你們這麼大的軍區,是不是得有個司令,還是將軍什麼的,你帶我去找他,我對你已經失去信任,沒法跟你溝通。”周川站在邊上麵無表情。
衛國氣的咬牙:“周川同誌,你這就過了!剛才那就是個誤會,我不是都已經跟你道過歉了嗎?而且為這點芝麻小事,就找司令,司令哪還能有什麼時間處理國家大事?”
好家夥,就為這麼點綠豆大小事,就驚動司令,他以後還怎麼在軍區混?
“你剛才都說我謀財害命了,還能是芝麻小事?”周川就是不依不饒,
“當然現在已經證明我沒有,但事情不是這麼算的,現在是我運氣好,劉翠蘭什麼事沒有,萬一今天我倒黴,姓劉的流產了,那你還能這麼客氣的跟我說話,而不是將我不分青紅皂白的抓起來?”有事就說是殺人犯,沒事就說是誤會,當她是什麼了。
衛國急的滿頭大汗:“我那不是著急嗎?你這咋還就跟我杠上了呢,當時那個情況,你們站著,劉翠蘭嫂子躺在地上嗷嗷喊救命我誤會很正常?”
“當時誤會了能理解,我沒有怪你,可是後來我們都跟你說了,不是我們乾的,不是我們乾的,可你就是死活不信,一會說大姐們沒有良心,一會又問我有沒有心,反正我們都是冷心的,就你一個是熱心腸?”真諷刺的很!
王一達看上官著急,隻好幫著勸:“周川同誌,請你理解一下,我們營長出任務去了,他走前當著我們的麵將劉翠蘭嫂子托付給了政委,政委身上膽子重啊,他真的不是有心的,你看,你這,要不就算了!”
周川瞥了一眼王一達:“你們營長倒是挺關心媳婦的呀,對我這在鄉下的黃臉婆原配整整十五年不管不問,如今對這個劉翠蘭真是好的沒話說,唉,我這命啊!”
王一達頓時啥話都不敢說了,他是好心幫政委說話,這要是幫上了政委,得罪了營長,那還不如不幫呢。
衛國瞪了一眼王一達,笨嘴拙舌的,關鍵時候什麼用都不頂。
他想了一會,語氣更加誠懇的向周川道歉:“周川同誌,這事確實是我不對,我不應該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你,我再次向你道歉!”
周川才不買他的賬:“衛政委,你和孫狗剩關係好,心裡難免偏向他,這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當然也是人之常情。”
“但我還是要找你們領導,不光是為你的事情,還有你劉翠蘭嫂子,她是怎麼侮辱我的,剛才大家夥都是親眼看見的,這事我得向你們領導要個說法,加上孫狗剩的事情一大堆的爛賬,你管不了的。”
趁著孫狗剩不在,她非得將他的名聲搞臭,二十多年的仇呢,哪會輕鬆放過去。
衛國看她吃了秤砣鐵了心要鬨,也是沒法,他板著臉還想再嘗試一次:“周川同誌,你真的覺得找領導,領導就一定站在你這邊嗎?”
“孫軍和劉翠蘭的事情是合法的,這個你知道?現在國家提倡解除封建包辦婚姻,什麼童養媳婚姻更是嚴令禁止,你和孫軍的事情根本不算數,你找領導,領導也不能幫你什麼的。”
“你還不如等孫軍回來,相信孫軍了解過你的情況後,會對你進行一定補償,回頭你再拿著錢回鄉下重新嫁個好人家,一輩子也會過的舒舒服服的。”
周川聽他說著說著就笑了,冷笑了:“你瞅我這樣子,誰會娶?農村人也不傻啊,誰會娶個看起來跟個老太太似的女人呢?我在孫家過了二十多年豬狗不如的生活,現在你跟我說那都不算數?”
“要是普通人說不算數,我也隻當是自己倒黴,可他孫狗剩是一般人嗎?他是軍官啊,他還是個黨員,我不光是他的童養媳,我還是一個老百姓,你們黨員就是這麼對待老百姓的?你們軍官就是這麼對待老百姓的?”
“打仗那會還知道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呢,如今解放了,倒要叫老百姓流血又流淚嗎?我流了二十多年流的血和淚,孫狗剩拿什麼還我?我白白在他家做了二十多年牛馬,他孫狗剩要是不想承擔責任,那我跟過去的奴隸有什麼區彆,你們軍官家裡可以豢養奴隸嗎?”
“還有你,你是覺得我是來訛你戰友錢的嗎?你不用否認,否則我也不信你,你剛剛的意思就是那麼個意思,我是操勞了幾十年,可我還沒傻。”
“我是不知道如今部隊的風氣如何就變成這般冷血的,我一個個活生生的人站在你麵前,幾十年遭受的苦難都寫在臉上,你居然也好意思想用一點錢就把我打發了!你還是人嗎?還有沒有良心?你還是黨培養出來的軍官嗎,還記得當初為什麼穿上軍裝的嗎?”
在場的人都不說話,女同誌們都是鄉下來的,沒什麼文化,可是周川說的她們都能感同身受,她們在鄉下過的那麼辛苦,不就是想著有一天可以苦儘甘來麼,要真跟衛政委說的一般,她們搞不好哪一天也會被離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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