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找領導,也得找他直屬領導,真要將這點芝麻綠豆小事鬨到司令那裡,他們一溜的人都得吃瓜落。
周川看王一達撒丫子跑到了她們前麵,也沒說什麼,她今天就是認個門,混個臉熟,等她把軍營裡摸清楚了,看他們誰還能攔得住。
等周川她們一群人走到半道,王一達就領著個大高個匆忙趕來,
“周川同誌,這是我們團的馬政委,馬政委,這位,這位是從孫營長老家那邊過來的。”有那從鄉下來軍區鬨事的,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說是老家那邊過來的。
馬政委在來的路上聽了個大概,心裡已經略微有譜,這種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處理,自以為一會就能解決。
他見著周川,眼神一愣有些意外,這五十多歲的大媽真的是孫營長的童養媳啊,不過多年的閱曆,讓他很快就克製住了,沒有讓人看出異樣來。
克製住了情緒,他就立刻道歉,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馬政委道歉的詞張口就來:“周川同誌,對不住,是我們部隊工作沒做好,讓你受委屈了,我代表部隊這邊鄭重向你賠個不是。”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有些人升官發財換老婆,跟部隊工作有個屁的關係?可是沒辦法,人家家屬找到軍區要說法,上麵怕事態擴大,影響不好,就讓他做政委的去解決。
他娘的一個好好的政委,現在倒成了給某些人擦屁股的了,想想也是憋屈!
馬政委的這些小九九,周川自是不知道,他心裡是不是真的覺得對不住自己,周川也不知道,不過眼前這個人個子太高,周川看他是真的不舒服,太費勁了。
她往後退了半步才感覺好了點,也沒有剛才那麼重的壓迫感,不過她還是得抬起頭才能看的清:“馬政委客氣了,是我不請自來,打擾到你們正常工作了。”
馬政委知道周川心裡不痛快,他說也是客氣的很:“話不能那麼說,我們能取得兩場戰爭的勝利,與後方千千萬個家屬是分不開的,你們來我們軍區是我們榮幸,我們歡迎還來不及,怎麼會打擾?”
“不過這次確實是我們部隊這邊工作沒做好,我作為他們兩個的首長,感到自責的很,”
話音剛落,也不等周川推脫,就真的認認真真的給周川來了個九十度鞠躬,鞠完躬挺起身就對站在一邊的衛國一通罵:
“瞅你辦的這叫什麼事兒!問都不問就定了人家周川同誌的罪,我們部隊就是這麼教你對待人民群眾的?”說到這個,馬政委真想上前狠踹他一腳,見過蠢人,沒見過他這麼蠢的!
現場那麼多人說不是人家周川誌乾的,那肯定就不是啊,她一個剛過來一天的人,家屬院的那麼多女同誌就算是同情她,也不可能睜著眼幫她說瞎話!
那劉翠蘭也是,你沒事躺地上好玩啊,孫軍三十多才盼來的孩子,她倒好,一點不當心,還跟人鄉下來的彆苗頭
唉,這都是什麼腦子啊,人家被你搶了男人,心裡不舒坦鬨一鬨,鬨完就走了,你犯得著惹她嗎?
馬政委想起這些,眉頭越發皺的緊了:“我要是這麼青紅不分的對你,你心裡怎麼想?做人得將心比心,這位周川同誌一個女同誌大老遠的從隔壁省,一路跋山涉水的過來,”
說到這裡,馬政委還特意用手指了指周川身上穿的破爛衣裳:“你就沒想著找兩件乾淨衣裳?你就沒問問人家周川同誌餓不餓?要不要洗漱洗漱?”也是個可憐人,衣服都破爛成這樣了,還在穿在身上。
“你倒是好,隻管把人往招待所一扔,剩下全都不管,人家大老遠從鄉下過來,能知道個什麼?被你扔到招待所,彆提心裡多著慌呢!”
馬政委看衛國低著頭一聲不吭,氣的直冒火,
“你說說你乾的這什麼工作?啊?工作都做到位了嗎?馬馬虎虎,一點都不細致,你平時就是這麼對待來軍區的家屬的?”
衛國被罵的直搓牙花子,他半低著頭,眼梢不停的瞪著王一達,狗日的,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回頭給他等著。
王一達額上冷汗直冒:“馬馬政委,這事,這事是我辦的,跟我們衛政委沒有關係,全是我的錯,是我不對,是我沒有考慮周全。”娘哎,自己惹的事,哪裡敢讓上官給他背黑鍋。
然後對著周川就是三鞠躬,周川還沒攔呢,人家就已經鞠完了:“周川同誌,這事是我不對,我當時想著你要是餓了,肯定會自己找招待所提,洗漱的事情,招待所也都有,我我心大了,我忘記了周川同誌是剛從鄉下來的,對不住了,實在對不住!”
說著又要鞠躬,周川對王一達的印象還行,起碼比姓衛的要好一點,她看他又要鞠躬,就趕緊攔了:
“算了算了,王政委也不是故意的,我一鄉下來的,本來就沒那麼多講究,我來前在鎮上討了兩塊燒餅,剛好能哄肚皮,也就沒想著跟招待所裡要飯。”她倒是把這茬給忘記了,下頓飯非得把中午這頓給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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