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還是明天的事要緊。”顧劍門微微抬眸,那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清醒的光芒,宛如黑暗中劃過的一道閃電。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一切虛妄,“都準備好了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那威嚴如同古老山脈散發出來的壓迫感,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已經準備好了,公子。”侍從趕忙恭敬地回答,他挺直了腰杆,眼神堅定地看著顧劍門,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就像一名忠誠的衛士,時刻準備為公子衝鋒陷陣,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
“好,太好了。”顧劍門說完,便霍然起身,他的動作乾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他大步流星地走進了房間,那身影在夜色中顯得孤獨而又決絕。房間裡的燈火,在黑夜裡搖曳著,火苗跳躍不定,像是在與黑暗進行著一場無聲的抗爭。那閃爍的燈光一直未曾熄滅,仿佛在訴說著主人內心的躁動與不安,那是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第二天,晨曦初露,太陽如同一個慵懶的巨人,緩緩地從地平線上升起。那金色的光芒如同一雙溫柔的大手,輕輕撥開了黑夜的帷幕。遠處的山巒在晨霧中若隱若現,像是一幅水墨畫卷。不遠處,一陣清脆而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馬蹄聲由遠及近,如同密集的鼓點,敲打著大地。一隊又一隊裝飾華麗的馬車如疾風般從路上飛馳而過,馬車的車身雕刻著精美的花紋,有的是展翅欲飛的鳳凰,有的是張牙舞爪的蛟龍,彰顯著主人的尊貴身份。那揚起的塵土在陽光的映照下像是一條黃龍,氣勢洶洶地席卷而來,遮天蔽日。這陣仗,吵醒了正在寺廟中休息的百裡玄然等人。
寺廟的禪房內,百裡東君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的嘴角還掛著一絲口水,仿佛正在做著什麼美夢。那馬蹄聲和馬車聲如同雷鳴般在他耳邊炸開,他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滿臉疑惑地問道:“這些人是乾啥的?不是說顧家和晏家要開始大戰了嗎?他們怎麼會前往柴桑城呢?”他撓了撓頭,一頭亂發像雞窩一樣,一臉茫然地看著周圍的同伴。
“你小子是不是沒聽我們說什麼呀!”雷夢殺哈哈一笑,他那洪亮的笑聲在禪房中回蕩。他用力拍了一下百裡東君的肩膀,那力量讓百裡東君一個趔趄。雷夢殺身材魁梧,肌肉賁張,他的眼神中透著豪爽與不羈。他一邊說著,一邊目光炯炯地看著那些遠去的馬車,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馬車的外殼,看到裡麵的人。他似乎在猜測著這場婚禮背後隱藏的秘密,那秘密就像一個誘人的寶藏,等待著他去挖掘。
“啊!今天又是婚期,我還以為還早呢?”百裡東君這才如夢初醒,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懊惱。他猛地從床上跳起來,手忙腳亂地穿著衣服,那模樣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
“對呀,今天可是顧家與晏家的大婚,你可是這次的主角呀,畢竟你是負責去搶婚的。”司空長風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壞笑,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狡黠。他邊說邊撞了一下百裡東君,眼神中滿是戲謔,仿佛在欣賞百裡東君的窘態。
“搶親嗎?確實還沒有試過。”百裡東君苦笑一聲,他撓了撓後腦勺,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他有些不知所措,就像一個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水手,找不到方向。他望著遠方,心中有些忐忑,那忐忑就像無數隻小蟲子在他心頭爬來爬去。
就在這時,一麵又一麵色彩斑斕的旗幟在風中飄揚而過。“鐵劍門”的旗幟最為醒目,那上麵一把黑色的長劍直插雲霄,劍身散發著凜冽的寒光,仿佛要將天空劃破,儘顯霸氣。長劍周圍環繞著黑色的雲霧,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七殺幫”的旗幟則是血紅色的,那紅色如同鮮血一般刺眼。上麵用金線繡著的“七殺”二字,每一筆都透著一股肅殺之氣,仿佛能聞到血腥的味道。“神威鏢局”的旗幟是明黃色的,那黃色如同太陽的光輝,耀眼奪目。一個大大的“鏢”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仿佛是用金子鑄就而成,象征著他們的威望。“飛劍山莊”的旗幟上是一把銀色的飛劍,飛劍周圍環繞著白色的氣流,仿佛在雲層中穿梭,靈動而飄逸。飛劍的劍尖閃爍著寒光,似乎能斬斷一切阻礙。“五虎旗”的旗幟上繡著五隻栩栩如生的老虎,老虎們張牙舞爪,威風凜凜。它們的眼神中透著凶狠,仿佛要從旗幟上撲出來一般。
一個又一個幫派從路邊飛馳而過,他們有的騎著高頭大馬,有的坐著華麗的馬車。騎手們身著色彩各異的服飾,有的是黑色的勁裝,有的是紅色的披風,有的是白色的長袍。他們的臉上帶著不同的表情,有的是興奮,有的是嚴肅,有的是冷漠。站在寺廟高處的幾人可以清楚地看到這壯觀的場麵。那揚起的塵土和飛揚的旗幟,構成了一幅氣勢恢宏的畫卷。塵土在陽光的映照下像是無數顆金色的微粒,在空氣中飛舞。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像是在演奏一首激昂的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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