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恭恭敬敬地行禮,彎腰的幅度很大,幾乎是九十度。
“拜見惠西君,能參加我們的喜事,真是可喜可賀。”顧三爺的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那笑容有些僵硬,眼神中卻有著一絲緊張,那緊張就像一根緊繃的弦,隨時可能斷裂。
就在這時,另外一旁又來了一群人。惠西君微微皺眉,他的眉頭就像兩座小山丘。他瞥了一眼,不禁有些疑惑。原來是白蛟門的人,他們竟然身著白衣,在這一片紅裝的喜慶氛圍中顯得格格不入,就像一群白鳥闖入了火紅色的世界。他們的白衣如雪,沒有絲毫的裝飾,顯得樸素而又清冷。看來是故意不給顧家麵子,他們神色冷漠地走著,仿佛周圍的熱鬨與他們無關。
惠西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嘲諷,又有著一絲看戲的心態。他便沒再理會,徑直地走入到顧府之中,至於其他的事情,他可不想多管。他就像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隻關心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解決的,總之最後白蛟門的人還是進來了,他們默默地走向自己的座位,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沒過多久,晏家的人也到了。晏家家主晏彆天身姿挺拔,器宇軒昂,他身著一身華麗的紫色長袍,上麵繡著精美的圖案。他的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都帶著一種威嚴。他向顧三爺行了一禮,那行禮的姿勢優雅而得體。他朗聲道:“三爺。”隨後又微笑著說道,“今天可是我們顧晏兩家的大喜日子,還是趕快去舉辦婚禮吧,畢竟吉時快到了。”他的聲音洪亮而富有磁性,在空氣中傳播開來。
顧三爺點了點頭,與顧五爺、晏彆天兩人一起向婚禮現場走去。他們的身影在陽光的映照下,拖出長長的影子,那影子在地上搖曳著,仿佛預示著這場婚禮背後複雜而未知的命運,如同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旅人,不知道前方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晏家的隊伍在晏彆天的帶領下,整齊有序地走進顧府。晏家的子弟們個個英姿颯爽,他們帶著豐厚的嫁妝,展示著晏家的實力。晏彆天與顧三爺等人寒暄著,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對這場聯姻的滿意。
當所有人都已紛紛落座,偌大的顧府內彌漫著一種微妙而緊繃的氛圍。那被期待的“及時”,宛如沙漏中所剩無幾的細沙,在無聲中緩緩流逝,僅餘一小會兒了,恰似暴風雨來臨前那令人心悸的短暫寧靜,每一秒都沉甸甸地壓在眾人的心間。
顧五爺那洪亮的聲音,仿若平地一聲驚雷,在門口轟然炸響:“恭迎新郎!新娘!”那聲音似洪鐘大呂,攜帶著無儘的威嚴,衝破了顧府內凝重的空氣,一波一波地向四周擴散。緊接著,“有請新郎!新娘!入場。”這呼喊聲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顧府的每一寸空間裡劇烈回蕩,重重地撞擊著人們的耳膜,讓每一個人都清晰地感受到這一時刻的莊重。
伴隨著顧五爺聲音的落下,身著一身似火般紅裝的顧劍門與同樣紅裝且蓋著紅蓋頭的晏琉璃,仿若從古老神秘的畫卷中徐徐走來的仙人。那紅裝猶如用天邊最絢爛的晚霞織就,每一根絲線都閃爍著華麗而耀眼的光澤,似流動的火焰,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散發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美。兩人分彆被人從兩側攙扶著,他們的腳步緩慢而莊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眾人的心弦上,奏響著命運的旋律。然而,顧劍門卻仿若一尊冷峻的石像,麵無表情,雙眸深邃如寒潭,冰冷而毫無波瀾,好似對這盛大的婚禮、周圍的喧鬨都置若罔聞。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要成婚的喜悅,那冷峻的麵容仿佛覆蓋著一層千年不化的寒霜,絲絲寒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成冰,讓靠近他的人都不禁打個寒顫,仿佛置身於冰窖之中。
惠西君端坐在席間,他那深邃的眼眸宛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輕輕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他的眼神如同深邃的幽潭,幽深得讓人捉摸不透,仿佛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又像是無儘的黑暗深淵,吞噬著一切試圖窺探的目光。
他就像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嘴角似有若無的微笑背後,是一顆精於算計的心。他靜靜地坐在那裡,宛如一座沉默的火山,表麵平靜,實則在暗暗等待著時機的到來,準備在適當的時候噴發出毀滅一切的力量。而來到這裡的眾人,其實心裡都跟明鏡似的,他們深知這一場婚禮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中心,若是成功了,那所有人都將被無情地卷入一場未知的風暴,如同在茫茫大海上失去方向的孤舟,在驚濤駭浪中無助地掙紮,不會有一個人能獨善其身;
但若是不成,西南道或許還能維持往昔的平靜,隻是,那曾經的平靜真的還能回得去嗎?就像一麵被狠狠擊碎過的鏡子,即便勉強拚湊起來,也會留下無數無法磨滅的裂痕,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矛盾和紛爭,早已在平靜的表象下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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