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心中仍存疑惑,陳妙與妲己究竟去向何方?
她們怎會無端失蹤?
要知道,無論是陳妙還是妲己,都絕非一般人所能輕易對付的。
他寧願相信自己遭遇不測,也絕不相信她們會遭遇意外,可現實卻如響亮的耳光,無情地抽打在他的臉上。
無論是自己被陷害,還是那場祭祀,他都覺得尚在可接受的範圍之內。
唯有妲己的失蹤,每次憶起,都令他如墜冰窖,毛骨悚然。
究竟是何人,能有如此能耐,將妲己帶走?
也不知外界已過去多久,這個時候若雪理應有所行動吧?
事情發生得如此之快,快到他甚至毫無準備,這讓他陷入了極度的被動。
在這暗無天日的天牢之中,他如俎上之魚,隻能焦急地等待著若雪的人來與自己取得聯係,因為他堅信,賢妃或許會舍棄自己,但若雪絕不會。
隻是,第一個等來的人並非若雪,而是皇甫淩雪。
見到她現身天牢,曉星辰驚訝不已,畢竟兩人的關係僅僅存在於那撲朔迷離的私生子事件之中。
“我一直以為少年劍仙應當是舉世無雙,令人敬畏,卻未曾料到有朝一日會目睹如此淒慘的少年劍。”
長公主那略帶嘲諷的聲音,宛如一把利劍,刺破了天牢的大門,直刺曉星辰的耳膜,讓他無力地笑了笑。
“來人,把門打開!”
“長公主請!”牢頭滿臉諂媚,如哈巴狗般在一旁聽著吩咐,
“你這裡可有人在暗中監視?我有要事相商,需單獨說話。”
長公主鳳眉一挑,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沒……沒……有……沒。”
“到底有沒有?”
皇甫淩雪的聲音仿若寒冰,嚇得牢頭渾身一顫,忙不迭地回道,
“沒有,絕對沒有!”
“但願如此,若讓我發現有人監視,你應該清楚後果。”
“是,是,小人遵命,我定會死守外邊,殿下儘可放心問話。”
離去前,牢頭又偷偷瞄了曉星辰一眼,心中暗自嘀咕,他頭一次意識到眼前這個犯人身份的特殊。
上一次是上尊,這一次是長公主,每一個都是他高攀不起的人物。
他意識到這次牢中關押的是個大人物,想到那些殘酷的刑罰,他不禁打了個寒顫,生怕被牽連,心中已然開始盤算,等無人之時定要與這犯人套套近乎。
牢頭揣著滿腹心事離去,將空間留給了長公主。
長公主正欲開口,卻見曉星辰對她微微搖頭,這讓她美眸一冷,重新審視起四周。
“語”字印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曉星辰嘗試在腦海中模仿妲己,與皇甫淩雪進行心靈溝通。
畢竟有皇族供奉的虎視眈眈,此地實在危機四伏。
“有監視,你能否聽到我與你說話?”
長公主的腳步猛地一頓,臉上露出驚愕之色,但轉瞬即逝。她雖不知曉星辰是如何做到的,但她明白,能讓眼前少年使出如此神奇的交流之法,此地定然不安全。
“切莫露出絲毫破綻,此處有個極其隱匿之人在暗中窺視,萬不可被其識破,”
曉星辰再次警示,這令長公主的心瞬間沉入穀底,她環顧四周,卻未見有人影,這無疑表明,那暗中之人的實力遠勝於自己這三重鬼劍,
“曉星辰,我今日前來,隻想問你一句,你究竟為何要殺陳浩然?”
長公主故作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高聲喝問,這一次她毫無掩飾,就連把守在外的牢頭都聽得真真切切,
“嗯?不說?我可是看在母後的情分上才來問你,倘若你執意不說,那我可就愛莫能助了。”
長公主仿若在自言自語,然而在她的腦海中,曉星辰的話語猶如重錘一般,不斷敲擊著她的神經,令她的眉頭越皺越緊,
“殺害陳浩然的乃是皇族供奉,神仙樓下藏有大秘,一切皆與祭祀相關,他們正在進行一種我們無從知曉的祭祀,需要源源不斷地提供祭品,陳浩然,還有我,皆是他們所選定的祭品,甚至我覺得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他們的祭品必定還選定了眾多之人,隻是我們尚未察覺罷了,”
“循著惡鬼祭去追查,通過這種祭祀他們或許能夠獲得強大的力量,此乃根源所在,故而接下來還會有源源不斷的祭品慘遭殺害,”
麵對曉星辰滔滔不絕的話語,長公主幾次欲言又止,她此刻難以詢問,隻能默默頷首,然後另辟蹊徑,以彆樣的方式向他傳遞信息。
“自從你手刃陳浩然,永安城為之震撼,父皇龍顏大怒,百官驚惶失措,龍紋軍將陳府翻了個底朝天,也未能尋覓到陳浩然之女的蛛絲馬跡。哦,對了,在嚴刑拷打陳家人之後,竟發現你的啞妻也如人間蒸發般消失得無影無蹤,至今杳無音訊。”
她這是在向曉星辰透露,除了陳浩然,他的家眷以及妲己皆已失蹤。
“還有一事,有人尋到了我,懇請我為你洗刷冤屈,隻因他識得那個祭字,故而我來了。你若知曉什麼內情,儘可告知於我,興許我有法子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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