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怎麼可能是雌性呢?”
聽虎君廟的廟祝熊獸人祝雄說明了來意,烈風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瘦得皮包骨的雌性,愈發認為此事荒誕。
再健壯的雌性的身體強度的和力量也不過的同種族雄性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弱,就算當了巫恐怕也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完成巫的任務和使命。
更何況近百年來各地天災的頻率越來越急,墟鬼的數量越來越多而且個頭越來越大比之前難纏許多,就連他這樣的紅魂雄性對付起來都吃力經常不能夠全身而退,更何況是風錦瑞這樣的雌性。
“廟祝你莫要說笑。”
烈風拱了拱手。
他的第一反應告訴他一個雌性做巫十分扯淡,可礙於祝雄的身份他還是保持了禮貌恭敬。
虎君廟的廟祝祝雄是血域目前唯一一個生於“聖戰”之前至今還活著的獸人,雖然樣貌上是個青年人,但實際上年歲已經超過三百,是血域當之無愧的大長老,且紅魂的成色遠遠在他和熾淵之上。
“咱們這裡再不濟好歹也有些人口,三個紅魂六十多個紫魂的雄性都還喘著氣,哪裡至於要個雌性去做巫呢?是不是有什麼難處?”
祝雄搖搖頭。
“虎君神諭為證,虎君使為證。不是我要選她做巫,而是她本來就該是虎君的巫。”
祝雄說著拿出一塊篆刻著虎君標記的石板,又指了指躺在風錦瑞腿上打滾的藍眼狸花貓。
“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呢?”
烈風皺眉。
傳說中虎威尊君的使者很多時候確實是小山狸子獸的形象,這個大家都知道。
可是眼前這個山狸子獸憨頭呆腦的老在風錦瑞腿上打滾兒,呆萌有餘一點兒都沒有作為虎君使的尊嚴,怎麼看都像是個普通的野獸。
祝雄順著烈風的目光看了一眼在雌性身上翻來滾去哼哼唧唧毫無形象的藍眼狸花貓,突然明白了烈風的心思。
身為廟祝,他與非神職人員的區彆在於可以看見虎君使身上的虎君印記,不可能將虎君使和一般的山狸子獸搞混,但是他此刻對烈風的懷疑感到非常理解——虎君使今天確實是非常失態了。
“……神諭亦可為憑。”
“這上麵寫的是什麼?”
烈風皺眉。
他知道那是神文。
神文與普通的文字不同,相傳隻有受命於天的神職者才能夠通過參悟在不同的程度上看懂,這種技能無法學習,眼下他是一個字都看不懂。
“讓我們的新巫來告訴你。”
祝雄覺得這倒是個不錯驗證的機會,於是說著將石板伸到風錦瑞麵前道:“大巫,可否為我們念一念上麵的內容。”
老實說,他自己也沒搞明白這神諭的意圖。
虎君指引了這樣一個優秀高階的雌性來到血域確實是食肉族獸人之福,若是神諭指引他們好好保護侍奉雌性的話就很合理很通順,可虎君的神諭卻偏偏指明了要將這來之不易的雌性放到“巫”這個一個責任大擔子重而且很有風險的位置上,這著實令人疑惑。
風錦瑞擼著藍眼狸花貓沒仔細聽兩個男人說什麼,忽見熊獸人把一塊石板湊山來要她念,她下意識抬頭看向烈風。
她與這個叫祝雄的熊獸人不熟,也不知道這家夥憑什麼稱她為“大巫”。
麵對風錦瑞問詢的目光,烈風心頭複雜了起來。
“上麵寫了的內容你認識嗎?”
風錦瑞不知自己該不該點頭,她確實知道板子上寫了什麼,但是看烈風的臉色似乎不太願意讚同熊獸人的意思。
祝雄敏銳的察覺風錦瑞的猶豫是在探查烈風的偏好和意思,當即不悅的斥責烈風道:“黃口小兒莫要作怪,快勸新巫接受自己的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