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桓殊戚耳根紅了。
路過的白雲峰跟桓殊戚問好,他都沒有看到。
白雲峰自顧自地撓撓頭,自言自語:“將軍是中邪了嗎?”
落清看他這樣子覺得好玩的緊,比小時候更容易臉紅了。
“那我可要多謝冠軍侯掛牽了。”落清挑眉。
“不敢、不敢……”
桓殊戚彆過頭,不敢再看落清。
出了書院大門,來到馬車前,落清因為胳膊受傷,上不了馬車。
不等落清看向他,桓殊戚說了聲得罪,將落清抱上了馬車。
少年的臂膀堅實有力,隻是身上的盔甲沒來得及脫,著實硌人。
一上馬車,桓殊戚就趕緊把落清放下,像是什麼燙手山芋般。
落清對車夫道:“去刑部。”
“瀅瀅不回家麼?”
落清搖搖頭,神情凝重:“我得去刑部處理下奸細,這場叛亂牽扯出來太多事情了,要儘快處理下。”
說完落清又笑了起來:“冠軍侯怎麼抱個姑娘就臉紅啊?這可不是冠軍侯的作風。”
桓殊戚也跟著落清笑,說的話十分真誠:“因為不敢唐突瀅瀅。”
落清伸手敲了敲桓殊戚的盔甲:“那我唐突你呢?”
隨即落清拍了拍他肩膀:“逗你的啦。”
落清精準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心中有什麼微微觸動了。
“我來晚了,讓瀅瀅受傷了。”桓殊戚端坐著,盯著落清的傷口。
“你來的不晚,你來的正好。”落清沒受傷的手撐著腦袋,“是章明遠出岔子了吧。”
“是。”
落清輕輕揉著太陽穴:“我就知道是他,他要是不出岔子,就奇怪了。
“罷了,他犯錯自有陛下降罪,不說他了,說起來就煩躁。
“你那邊星馳營的兄弟可有傷亡?”
“犧牲了十個,受傷的還在統計,那邊有白雲峰看著。百姓那邊倒是……”桓殊戚頓住。
落清拾起一旁的濕帕子,丟給他:“我記下了,這些,全都算到柳從白頭上。我不會漏掉他一條罪過。”
桓殊戚以為瀅瀅要他替她擦拭血跡,於是乖乖撿起帕子,輕輕擦起落清手上的血來,垂眼:“我信瀅瀅。”
少年的手因常年握槍,布滿了繭子,但他小心翼翼,想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珍寶。
指尖不時傳來少年的溫度,落清一時間忘記了收回手,任由桓殊戚擦拭。
不僅如此,鬼使神差地,落清還把另一隻手也伸了過去。
一時間,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