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什麼心思,林靜嫻怎麼可能不知道。
隻是個外甥。
司冥連她這個親媽都不在意,還會在意一個小姨?
現在打越洋電話,心裡的那點小九九,無非脫不開利益二字。
司冥在意薑家那個女人,勢必就會影響到他。
林靜蘭這通電話打過來,表麵說什麼為了他們母子好,實則還不是為了她的那點蠅頭小利。
管?
真能管得住,還有她給自己打電話的機會?
這些年,錢家拿到不少好處了,學會知足,才能保住現在擁有的。
“他願意找誰就找誰,願意娶誰就娶誰,反正我又不給他張羅。”
林靜嫻心裡氣到吐血,語氣卻依舊得維持著自己的體麵。
總不能說她也不答應吧?
然後呢?
被兒子舍棄?
比起這個早就和她離心的兒子,還是現有的富貴日子最重要。
隻要司冥能讓她維持現在的生活條件,彆說是薑家女人了。
就是路上的一條癩皮狗,她都答應。
這邊林靜嫻表現的雲淡風輕,林靜蘭卻心煩意亂。
這不是沒有辦法了嘛。
但凡是有辦法,她能給林靜嫻打電話?
姐妹倆一年到頭的聯係不到幾次。
就算她覺得自己是長輩,可薑家那小丫頭不認,甚至對她還頗有意見。
一旦他們兩人結婚了,錢家和司冥恐怕就得疏離生分。
想到這點,林靜蘭是真的生氣。
她可是司冥的小姨,憑什麼那個女人一出現,自己這個小姨就得靠邊站。
一個外人,哪裡來的臉。
心裡如何的氣憤都沒用,找林靜嫻,結果還得到這樣的答複。
她這個姐姐,一點當媽的尊嚴都沒有。
不像自己……
想到這裡,她心思轉移到了彆的地方。
突然察覺到,女兒自從去了京城工作,好些日子沒有消息了。
司冥這邊的事情一時半會兒的也解決不了,林靜蘭在國外,遠水解不了近渴,現在還是問問自己女兒吧。
三言兩語的掛斷了電話。
直接撥通了錢悅靈的。
京城的下午七八點,早就暗下來了,路燈霓虹點亮整座城市。
錢悅靈此時正和同事在甜品店裡,工作之後的一頓甜品,可以慰藉一整日的疲憊。
來京城有些日子了,去年春節,她都是以工作太忙需要加班,沒有回家。
說句不好聽的話,錢悅靈第一次生出了“原生家庭”這個詞。
如果有人問她,這個次是褒義還是貶義,亦或者是中性詞。
錢悅靈會很肯定的告訴你,是貶義。
畢竟,沒人會把“回家”說成“回原生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