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清風徐徐,燈盞通明。
經過幾周持之以恒的努力,簫颯的理解能力和動手能力皆有所進步,雖然變化不大,但總歸是在穩步前進。
烏奈的鼓勵和烏奈的境遇好歹使簫颯成熟了一點,他覺得如果再把死亡淘汰製當做一場兒戲,下一個死的就是他。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靜心琢磨竹簡,簫颯取得了微小勝利,他可以控製物體變大變小,如果他有悟性的話,將來這招法術可以派上很大的用場。
簫颯打算為宿舍的三人表演一下他新近學會的招術,簫昊開玩笑說,“颯老弟,把那張小鈔變大鈔!”
簫颯身體往後一倒,倒在了應與非的床鋪上,喉嚨被痰堵住了似的含混不清地嚷嚷說,“簫大哥,你這也太難為人了。”
塞滿房間的不再是應與非那些風格迥異的服裝,取而代之的是簫颯意外揮竿釣上來的各種奇形怪狀的物品,囤積居奇,就算沒用,他也舍不得扔。
“在哪兒?”簫颯眯著眼睛就是找不到。
簫昊走到門口,想撕下那張粘在門背上麵的冥幣,忽地門被人推開了,門板沉重地擊打在他的腦門,兩眼一抹黑,他倒在了地板上。
“啊!簫大哥,你怎麼了?”剛從門外進來的應與非驚呼一聲,上前拉起暈倒的簫昊。
“明知故問,你好意思說?”梅蘇玩味地看著應與非。
“我又沒問你,著什麼急?”與非不想和梅蘇糾纏不清,雖然語氣不好,談吐卻很輕快。
簫昊誤以為兩個女生是為了他拌嘴,快快樂樂地拉開兩人,“彆吵彆吵,我沒事。”
“事大了!”兩個姑娘對著簫昊的耳朵不約而同地吼著,簫昊痛苦萬狀,捂住耳朵蹲下去。
應與非看到宿舍裡的衛生狀況,很壯烈地咽了一口唾沫,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真誠地看著梅蘇:“梅蘇姐,你能否讓大海把這些垃圾給處理了呢?”
房間裡不但許多應與非脫下來隨手亂扔的衣物,還有許多覆蓋在這些衣物上的簫颯用魚竿從海裡釣上來的古物,為了留出一條行走路線,衣服都被集中扔在房間的各個角落。
“不要啊,這些都是我的寶貝。”簫颯把身體壓在那些陳舊的物品上。
“不行,就得扔,宿舍有了男生就是會變得一團亂糟。”
“我可告訴你,你不要搞性彆對立啊,請睜大眼睛瞧一瞧,”簫颯指著懸掛在桌子一角的文胸說,“你的內衣不也隨處可見,真是賊喊捉賊!”
為了保全自身利益,簫颯繼續勇敢質疑:“你一向不是個愛整潔的人,今天發什麼神經病?”
“嗯,”應與非理直氣壯地說,“今天有客人來做客。”
梅蘇堅決站在簫颯一方,認為應與非還是把宿舍的內務弄得亂七八糟的主力軍,但是,如果有客人來,房間這麼亂可不行,得顧全宿舍的體麵。
再三斟酌之下,梅蘇推開窗戶,將簫颯從大海裡釣上來的那些物品扔出窗外,忙活了一個時辰,宿舍終於不像個臭烘烘的豬窩了。
不適應宿舍如此乾淨的簫颯欲哭無淚,連梅蘇姐都不幫他就沒誰願意聆聽他的訴求了。
“客人是司徒莫測那小子嗎?”簫颯恨恨地說。
應與非瞪了簫颯一眼,意思是希望他彆老這麼沒大沒小的。
“你剛才乾嘛去了?”簫昊問應與非。
“燭光晚餐。”
為防止日後簫颯又釣上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占據她放衣服的空間,應與非抬膝一把將那根脆弱的魚竿折成兩半。
簫颯紮開馬步,雙手在空中亂寫亂畫一通說:“你和他一起吃完飯就算了,還叫他來我們宿舍乾嘛?不如去他宿舍啊,一男一女共度良宵豈不妙哉?”
“說得有道理,你真聰明。”
簫颯意識到那個提議很不對勁,當即矢口反悔道:“像司徒兄這種正人君子,我估計他是個不近女色的和尚。”
“忘了告訴你們,確切的說,司徒莫測終於答應我的請求,今天搬來和我們一起住。”
“什麼?”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說,很顯然應與非未經三人允許做出的那個決定,像一棒子敲在了他們腦袋上。
三人都知道應與非實在是太迷戀司徒莫測那小子了,要是不允許司徒莫測搬來,誰知道應與非會怎麼樣呢!
“我的鋪位不讓給他。”想起司徒莫測的雞毛撣子,再想到要和這個雞毛撣子男一塊兒住,簫颯就頭痛欲裂。
“不用你的。”
“我也不給。”簫昊以為應與非看上了自己的鋪位,故有此一說。
“用不著你們的床鋪。”應與非早料到他們會這樣排外。
“事先聲明,我也不會讓出我的床位,”梅蘇說。
門口傳來敲門聲,大家都知道是司徒莫測來了,那個好像沒有七情六欲的人。
門開後,背著包袱走進這間宿舍的司徒咽了口唾沫,看到幾個人扭打在一起的樣子,心想男女混住的宿舍竟然如此奔放熱烈。
司徒莫測懊惱地聳聳肩,不知道搬到這個宿舍來住是不是個明智的決定,怎麼看他們都不像正經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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