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川幾人氣喘籲籲地一路跑過來,費了三兩下功夫便打聽到了田大娘家的位置。剛跑過來,就看見李氏帶著祖孫四人已經走出了院子。
“沒事就好。”許大川長舒了一口氣,摸了摸如願的腦袋,看著如願一點不懼的模樣,想來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呢!
許大川對跟隨自己一起來的三位村民說道:“讓你們跟著白跑一趟了,實在是過意不去。”
李氏也開口道:“真是麻煩你們跑一趟了,我真是過意不去。”
村民們紛紛搖搖頭,擺擺手說道:“孩子的事那可是最大的,孩子沒事就好,我們跑這一趟不算什麼!再說也沒有費什麼力氣。”
這真可謂是一場鬨劇,匆匆忙忙地開始,又匆匆忙忙地結束。幾人隨後坐上牛車,匆匆離去。到了村口,眾人相互道彆後各自離開。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幾人剛到家,就瞧見許大富正抱頭蹲在院子裡,一臉的愁苦模樣。一見許大川和李氏回來,他一下子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許大富猛地起身大喊道:“田玉禾跑了,清宴也不見了。”那聲音裡充滿了焦急與惶恐,讓在場的人心裡都“咯噔”一下。
許清河和許如意一聽這話,猶如遭到了晴天霹靂,整個人都呆住了。許如意很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心裡暗覺不對,回想起來,自己醒來後確實就沒有發現田玉禾的身影。
許大川聽見田玉禾跑了,心裡多多少少有點傷心,暗自思忖:這才成親多長時間啊,究竟是為什麼要跑呢?緊接著又聽說清宴不見了,心一下子又緊緊地揪了起來。
許如意強忍著心中的慌亂問道:“爺爺,你說清宴不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大富滿臉焦急地說道:“我把羊關進羊圈,回去拿煙袋,沒多大一會的功夫,就發現清宴不見了。我裡裡外外仔仔細細找了個遍,都沒有看到他的蹤影,又跑到村裡去找,又想著他會不會跑回來,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趟,可就是沒有看見她。”許大富邊說邊急得直跺腳,就差打自己幾巴掌了,急得臉上的皺紋更深了。
李氏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回來的路上還在想著,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要給田玉禾幾個巴掌。她倒好,一聲不吭的人就跑不見了。她在這裡無親無故的,到底能跑到哪裡去呢?難道是和黃桂雲一起躲起來了?
李氏真是氣的半死:“這個田玉禾真是個不安分的,包藏禍心的壞女人。真是怪我,當初怎麼就眼盲心瞎的覺得她不錯呢?真是人不能心善,做好事卻害了自己的孫子孫女……”
許清河勸說道:“現在抱怨也沒用,還是趕快找人吧!”
許如意心裡不安,說道:“大哥說的對,我們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辦?千萬不要慌,不要自亂陣腳,一定要冷靜。”
這句話既是說給他們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許如意心急如焚,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跑進屋,眾人也忙不迭地跟著進去。許如意一陣風似的來到東屋,仔細查看田玉禾的衣物,發現她的衣服和其它東西都還在。許如意趕忙讓許大川查看田玉禾的銀子,一番查看後,發現成親時的銀子竟然還在。
正在這時,許小花一路小跑著過來了,邊跑邊喊:“婆婆、大川叔,清宴被人帶走了。”
李氏趕忙安撫道:“小花,你先不要慌,慢慢說。”
許小花深吸一口氣,緩了緩說道:“我去村口玩,遠遠看見清宴跑出村口。我當時想追上去,後來發現有兩個人躲在村口的荒地裡。她們二話不說背著清宴就跑。一個人的頭發特彆長,還有一個穿著紅鞋子。我急忙跟了上去,後來碰到去隔壁村回來的大柱哥,我實在跑不動了,就讓他幫忙跟著。然後我就先回來了。他們是往鎮上的方向跑了。”許小花說完,大大地喘了一口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眾人聽完,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了地。尤其聽說大柱跟了上去後,就更加不用太擔心了。
許如意這個時候心裡才好受一些。
一般來說,彆人平時都不會穿紅鞋子的,太紮眼,隻有剛成親的田玉禾。本來這紅衣服紅鞋子就是讓她成親時穿的,可她非要天天穿著,在兄妹四人麵前晃來晃去。後來李氏實在看不下去,訓斥了一番,她才脫了紅衣服,但是依然穿著那雙紅鞋子。
至於黃桂雲,她的頭發在村裡那可是最長的。
許如意緊緊拉著許小花的手說道:“謝謝你小花,謝謝你這麼勇敢。”那目光中滿是感激與讚許。
李氏和許大川也趕忙走上前表示感謝,許小花一時間還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低下了頭。
許大川緊接著又吩咐許清河去村裡喊人幫忙,然後自己拿上銀子,帶著許如意匆忙離開。
和許清河約好到村口,許大爺剛喂了口牛草,又急匆匆套好牛車,一群人神色匆匆,又匆匆往鎮上趕去。
許清宴滿心焦急地想要找哥哥姐姐,急匆匆跑出村口,卻還沒有找到,隻好孤零零地站在路邊,小腦袋左顧右盼,四處張望著,正好被心懷不軌的田玉禾和黃桂雲看到。
黃桂雲那不安分的性子又上來了,陰陽怪氣地說道:“大妹子,你的兒子來了。”
田玉禾卻沒好氣地回道:“什麼兒子不兒子的,不管大的還是小的,從來不知道喊我一聲娘。我這個繼母當的真是失敗透頂。”她的臉上滿是怨氣,眉頭緊緊皺著。
“大妹子,把你兒子帶過來讓他叫你娘好了,如果他不叫,就把他賣了。”黃桂雲一臉壞笑,出著這損人的主意,那模樣要多可惡有多可惡。
田玉禾一臉的不以為意,撇撇嘴說道:“叫不叫也無所謂,反正這日子也就這麼不鹹不淡地過著。想想當初成親時,我還滿心想著要好好對待她們。誰能料到成親那天就不給我麵子,害得我在眾人麵前丟了那麼大的臉麵。說起來,早知道是這般光景就分家好了,天天瞅著這幾個孩子,和他們就像陌生人似的,一點都不親近。我的心呐,早就被傷得拔涼拔涼的。那個臭丫頭更是天天給我添堵,我現在隻要看見她,心裡就煩得要命,恨不得她早點出嫁離開這個家。真是一天也忍耐不了了。”田玉禾越說越氣,雙手叉腰,臉色陰沉得可怕。
“那你就把許清宴賣了。”黃桂雲眼珠子一轉,不懷好意地建議道,那表情透著幾分惡毒和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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