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裡正拿著地契來到許如意跟前,將地契鄭重地交給許如意,說道:“終於辦好了,如意啊,你可得收好了,這可是重要的物件。”
許如意滿臉笑容,甜甜地說道:“多謝裡正叔,勞您費心了。”
裡正豪爽地擺擺手,說道:“跟叔還客氣啥。”許如意又說道:“裡正叔,我想在荒地上蓋個房子,到時候還要請您多多幫忙呢?”
裡正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挺直了腰板說道:“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蓋,我幫你看著就是了,保證給你辦得妥妥當當。”
許如意不假思索,乾脆利落地說道:“越快越好,早點蓋起來我也能早點安心。”
裡正手摸著下巴想了想,說道:“好的,我心裡有數了。”
由於韓俊家現在正在熱火朝天地蓋房子,村裡很多熱心腸的人都去幫忙了,村裡僅有的幾個泥瓦匠也被請去了。所以眼下村裡人手不足。
裡正回去後就急匆匆地去找村裡的泥瓦匠王有良。
大中午的,太陽高懸,王有良剛準備躺下眯一眼,緩解一下這半日的疲憊,就聽到了裡正那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有良在家嗎?”
“在家,在家,是裡正吧,快進來。”王有良連忙應道。
裡正一進門,就看見坐在床榻上的王有良,略帶歉意地說道:“哎呀,睡了嗎?”
王有良趕忙擺擺手說道:“沒有,剛準備躺下。”
裡正坐下來後,開門見山地開口問道:“韓俊家的房子快蓋好了嗎?許丫頭也想蓋個房子,等著用人呢。”
王有良回道:“就這幾天的事兒,回頭我讓大家再加把勁,動作再快些。”
裡正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說道:“好,就這樣。等那邊一結束,這邊就立馬開始動工。”
裡正離開後,在坑窪不平的小路上遇見了許如意。許如意麵帶愁容,說道:“裡正叔,我思來想去,不如您幫忙先買青磚吧。”
裡正聽了,手摸著下巴思索片刻,覺得也行,於是爽快地就應下來了。
隔日,裡正坐著許清河的毛驢車,一路“嘚嘚嘚”地直奔縣城的磚廠。到了磚廠,裡正和磚廠的人一番唇槍舌戰般的討價還價後,終於定了一批磚。
磚廠送過來的磚陸陸續續地自然放在了荒地上。
許如意望著那一堆堆的磚,對許清河說道:“晚上誰去看磚呢?這可不能沒人守著。”
許清河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不行讓爺爺奶奶幫忙看幾日吧。”
許大富和李氏晚上抬著一個陳舊的木床,緩緩地走過來,那木床上還掛著略顯破舊的帳子。
李氏一邊走,一邊嘟囔著說道:“要不你一個人得了,我想回去睡。這空蕩蕩的荒地,四周黑漆漆的,我睡不習慣。”
許大富堅決地搖搖頭說道:“雖然我一把老骨頭了,但是一個人在這心裡也是滲得慌,你還是留下來陪陪我吧!”
李氏無奈地上了床,嘴裡念叨著:“趕緊睡吧,要不然半夜有人來偷磚都不知道。”
許大富也跟著躺下來,說道:“不能吧,都一個村的,難道真有人吃了豹子膽,不要臉了,乾這偷雞摸狗的事兒。”
李氏轉個身,不耐煩說道:“睡吧,睡吧,但願沒有賊人。”
半夜時分,萬籟俱寂,一切都籠罩在濃稠如墨的黑夜中。沒有一絲月光,四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李氏睡得正香,迷迷糊糊聽到一陣輕微的響聲,一下子驚得坐了起來,聲音顫抖著大聲喊道:“誰啊,鬼鬼祟祟的乾什麼呢?”
這一喊,許大富也被李氏的喊聲從睡夢中驚醒,慌裡慌張地問道:“怎麼了,怎麼了?發生啥事啦?”
李氏心有餘悸地說道:“我怎麼感覺有人呢?窸窸窣窣的,會不會是小偷?”
許大富還是一臉懵,睡眼惺忪地起身,哆哆嗦嗦地點燃火把,然後小心翼翼地四處看了看,可周圍除了影影綽綽的樹木和那堆磚頭,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許大富一下子放鬆下來,長舒一口氣說道:“好了,不要自己嚇唬自己。這大半夜的,哪有什麼人,早點睡吧!”
隔日起來,天剛蒙蒙亮,許大富和李氏就迫不及待地四處查看,總覺得最邊上的磚頭好像少了一些,但是數量不多,若不認真仔細看,還真不容易發現。
這搞得許大富和李氏心裡毛毛的,兩人麵麵相覷:到底是少了還是沒有少呢?是自己記錯了,還是真被人偷了?
睡了一晚上,李氏心裡一直惶惶不安,一顆心就像懸在半空,怎麼也落不了地。她對許如意說道:“哎呀,一晚上心裡七上八下的,翻來覆去,實在是睡不踏實。”
許如意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要不讓我哥去吧,要他陪著爺爺一樣的。”
晚上,許清河和許大富一起去看磚頭。
半夜時分,萬籟無聲,許清河也隱隱約約聽到了一絲極其不明顯的聲音,他心頭一緊,輕輕推醒許大富,兩個人屏氣凝神,躡手躡腳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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