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小村子原本沉浸在深深的沉睡之中,卻被許清河那驚慌失措的喊聲瞬間劃破,猶如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塊巨石,泛起層層漣漪。
很多人在睡夢中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驚醒,迷迷糊糊醒來後聽到喊的是“抓鬼”,頓時好奇心被勾了起來,紛紛從床上坐起。
許如意在睡夢中被這陣喧鬨驚醒,趕緊麻利地起床。手裡緊緊握著辣椒粉和木棍,準備隨時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許如意循著聲音匆匆跑過去,在昏暗的夜色中,迎麵真的碰上了那白無常。黑暗的夜裡,一身通白的物體在跌跌撞撞地奔跑著,格外紮眼。
許如意突然看到,隻覺腦袋“嗡”的一聲,七魂嚇跑了三魂半,心臟仿佛驟然停止了跳動,害怕他一個漂移就來到自己的麵前,雙腿像被釘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白無常看到她也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會在此處碰到人,不過很快又繼續換個方向跑了。
許如意立馬從驚恐中反應過來,鼓起勇氣追了上去。
黑夜中,白無常跑得太急,突然被地上不知什麼東西絆倒了,向前撲去。
許如意趁機立馬跑到他麵前,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辣椒粉直接一撒,然後用儘全身力氣大聲喊道:“抓到鬼了,抓到鬼了,大家快來看啊!”
白無常被這突如其來的辣椒粉嗆得喘不過氣,咳個不停,鼻涕眼淚橫流。
許清河這時候也氣喘籲籲地跑來了。
白無常見勢不妙,起身就準備跑。許如意眼疾手快,一棍子打在他腿上,他“啊”的一聲慘叫,響徹夜空。
被打了一棍,腿部受傷,這下白無常想跑也跑不了了,隻能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許如意雙手抱胸,挑眉問道:“是你自己把頭上的布拿掉,還是我們幫你。”
那白無常卻梗著脖子,就是一聲不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這時候許大富和其他村民一起趕過來了。
許大富無奈地說道:“請大家幫幫忙,看看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
話音剛落,兩個身強力壯的村民立刻上前按住他,許大富伸手把白無常頭上大白布用力一拿開。
黃桂雲那張熟悉的臉就猝不及防地出現在許如意麵前。
眾人大吃一驚,原本都以為是個男人呢,誰能想到會是個女人。
許大富看到是黃桂雲,失望地搖搖頭。
許如意這下可不淡定了,眉頭緊皺,質問道:“怎麼會是黃大嫂啊?黃大嫂半夜三更不睡覺,這是鬨的哪一出呢?”
許清河冷哼一聲說道:“是想去荒地偷磚頭唄,還能有啥好事。”
黃桂雲畢竟臉皮厚,此時有點不高興,嚷嚷道:“你個死丫頭,下手這麼狠。把我的腿差點打折,真是一點情麵都不留。”
許如意氣不打一處來,問道:“上次賠了十兩銀子還是不長記性,這次毛病又開始犯了。”
黃桂雲強詞奪理,反問道:“我可什麼都沒有做啊?我隻不過是在村裡跑了一圈而已。”
許清河怒目而視,說道:“你這是偷竊未果。”
黃桂雲一下子急眼了,跳著腳喊道:“什麼偷竊未果,我根本什麼也沒有偷,我現在不是兩手空空嗎?”
這情形,跟當初的王二蛋是何其相似,簡直如出一轍。
許如意不禁笑了,說道:“要不要我們請裡正過來定奪。看看裡正怎麼說,是不是你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黃桂雲一臉不在乎的樣子,撇撇嘴說道:“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怕,我什麼都沒有拿,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怕什麼?”
村裡的人都知道黃桂雲的德行,她確實膽大妄為,潑辣蠻橫,不過現在確實沒有偷到東西,這也是事實。
許如意心裡想到:確實比王二蛋聰明些,還知道狡辯。
許如意笑了笑說道:“那你為什麼跑呢?你為什麼去荒地磚頭那裡呢?總不會是去散心的吧?”
黃桂雲一手捂著受傷的部位,疼得齜牙咧嘴,說道:“我想去哪裡去哪裡,你們管得著嗎?倒是你個臭丫頭,打了我一棍怎麼說?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許如意心裡一琢磨:還是學王二蛋那樣,想要賠償嗎?
許如意說道:“我也是自衛,萬一你傷害我呢?我這是正當防衛。”
自衛是什麼?眾人表示沒聽過這個新鮮詞兒,不過現在結合眼前的情況,他們稍微動動腦筋,也能猜出個大概意思。
黃桂雲不屑一顧地說道:“哎呀,大家都散了吧,我也要回去歇著了。許丫頭,我大人有大量,看在你還小不懂事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了。你這一棍可下手不輕啊,哎喲喲,疼死我了。”
然而眾人並沒有離開,都想看看這事兒到底怎麼個結局。
許如意氣得小臉通紅,有點生氣地說道:“你不裝神弄鬼,嚇著我,我能動手嗎?我當時看到的是白無常,我打得可是鬼啊!哪知道是你這號人。”
這時候許大富走上前,一臉嚴肅地對黃桂雲說道:“你也是個快三十歲的人了,以後不要半夜裝神弄鬼的,更不要學王二蛋偷雞摸狗的就行。看你是個婦人,今日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以後不要打我家的壞主意。下不為例,若有下次,定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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