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遠道為人清高自傲,堅稱那些不過再普通不過的詩集,眼見他如此堅持。張廷玉等重臣彈劾甄遠道不臣之心時,皇帝命親信私下搜羅隆科多的罪狀。
七月中旬,甄遠道獲罪下獄。
九月上旬,王大臣會議隆科多大罪50款。
九月下旬,太後頑疾纏身,皇帝帶領風風火火一幫人起駕回宮。
九月末的桃花塢早已過了桃花絢爛之時,卻仍有幾分殘韻在枝頭倔強地留存。
皇後身著一襲深紫色繡金宮裝,衣料雖因幽禁而不複往昔奢華,卻被漿洗熨燙得極為平整,連一絲褶皺都不見。
架子頭上僅插了雙側的點翠牡丹紋頭花,中間是一支如意團雲紋簪,簡單卻不失端莊。
剪秋在一旁侍奉著,手中捧著溫熱的帕子,皇後輕輕接過,在嘴角微微按壓,動作優雅得如同在昔日的景仁宮中接受眾人朝拜。
望著窗外那凋零的桃樹,皇後神色平靜,不見絲毫落魄。
“又是花開花落的時節,皇上已經起駕回宮了吧。”
“是,連有孕五個月的郭貴人也回了紫禁城。”
皇後譏諷一笑,“皇上就這般信不過本宮。莞常在有孕,郭貴人有孕,這些女人,真是有福氣啊。”
剪秋表情猶豫,補了句,“太後娘娘病了,幾乎起不來床。竹息姑姑千叮嚀萬囑咐,眼見已經奏效了,娘娘您可千萬要沉得住氣啊。”
她意有所指的向桌上一盤圓潤光瑩的東珠偏了偏頭。
皇後十指纖長,捏起一顆碩大的東珠在眼前打量著。
“沉住氣?這麼多年過來,本宮還有什麼沉不住氣的。”
說著,皇後嘴角勾起,
“甄遠道收監兩個月了吧,還沒有結果嗎?”
“說是一直在大理寺調查,皇上的不滿誰都明白,可甄遠道從前大理寺深耕多年。於是皇上不說,大理寺卿也就不會一查到底,輕易給出結果的。”
皇後點了點頭,“關著也好,父女都關著,這樣才是一家人呢。莞常在都病重幾次了,甄遠道倒是身子骨康健。不過在牢裡嘛,有什麼鼠疫什麼癆病什麼的,再尋常不過了。”
剪秋恍然大悟,“奴婢這就去辦。”
通往紫禁城的官道上,眾妃嬪的車駕正緩緩行進。
打頭的華車裝飾精美,珠翠搖曳,車內年世蘭半倚在軟榻上,神色有些慵懶,眉頭微皺,頌芝在一旁打著扇。
四柱鎏金手托香爐歡宜香的馨甜少了一絲異香,年世蘭皺了皺眉,“哥哥離開後連禦賜之物都開始敷衍了。”
頌芝忙道,“許是沒有大將軍在西北開疆擴土,上供的香料什麼的便少了,這才有彆於往日。”
年世蘭拂手,“左不過是用慣了罷了,不是什麼要緊事。”
江如吟的車駕緊跟其後,她透過車窗的紗幔,望著窗外悠悠飄過的山林景色,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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