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咬了劉能的狗,前幾日死了!”人群中另一個方向突然有人喊道。
“水來了,”張大夫年紀雖大,但這手很穩,一路小跑而來,水不見灑。
許昭接過水,“多謝張大夫。”
“麻煩兩位小哥幫我將劉能扶起,且要抓好他,莫要鬆開,不然大家都有一定的危險。”
見著抓著劉能胳膊的兩個壯漢點頭,許昭拿掉了塞在劉能嘴裡的布條。
沒了布條的束縛,劉能沙啞的喊著:“水,我要喝水!”
“全真道長,當年,你師徒二人開藥後,那病人是否如這般?”
劉能的瘋狂掙紮,讓兩個壯漢都有些吃力。
許昭將水遞到了劉能的嘴邊,水剛進到嘴裡就被他吐了出來,完全喝不進去。
“沒錯,就是如此!”全真道長大驚,眼前的這個姑娘真的知道這個情況,“當年藥都煎好了,可是全然灌不進嘴裡,這人病了卻喝不進藥,這病要如何治?”
許昭再次將那布條塞回了劉能的嘴裡,示意兩位壯漢可以將人放下。
“現下沒錯了,這劉能得了的就是狂犬病,既已經發病,便無藥可以了。”
若是在現代,隻要沒發病,打幾針被動免疫製劑即可。
聽到許昭確定了病症,老劉驚呼,在聽到小兒子徹底沒救後,心下一悸,當場暈厥了過去。
“爹!張大夫,快救救我爹!”
弟弟若是真的沒救了,爹不能再出事了。
好在大夫就在邊上,及時施針抱住了一條命。
“還請姑娘詳細說說。”全真當真是好奇這怪病。
“方才說了,這病的來源,起初類似風寒,可後麵,就會出現如剛才這般恐水畏光恐風。”
至於最後,也不需要許昭多說,全真自然也懂了。
“現下關鍵的還有一件事,”許昭在外向來做戲做全,對著沈鈺作揖,“王爺,需要讓人排查一下除了劉能,是否還有被拿瘋狗咬傷的人,至於那瘋狗的屍體,可有妥善處理,最好是將其焚毀。這關係到全程百姓的安危。”
沒有合理的消毒措施,又怕百姓們不當一回事,許昭隻能將這件事說的嚴重一些,如此才能讓百姓上心。
“對了,四位小哥,可有被劉能傷到?”
眼前這姑娘對著病最是了解,四個壯漢聽到她這麼問,心下一緊,莫非被抓傷了也會跟此人一樣?
瞬間,這四人覺得自己接了一個燙手的山芋,對劉能那是避之如蛇蠍。
當下紛紛退開檢查自己的身體,在確認沒有傷口後,四人才鬆了一口氣,卻是萬萬不敢再走上前了。
所幸劉能被結結實實的捆著,隻得在地上打滾,掙脫不開。
聰明的路人已經去縣衙喊人。
路人來到縣衙稟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縣太爺原以為不過是尋常百姓的小病小災,準備將這路人打發走。
王爺帶來的女子都說了這是要命的事情,誰知路人見縣太爺如此不關心百姓死活,直接搬出了王爺。
縣太爺一聽到王爺也在,差點從公堂的椅子上跌落,他麻溜的將自己的烏紗帽扶正,檢查了自己的穿著,派出了縣衙內所有當差的衙役一同趕往現場。
見此事王爺都關心了,縣太爺自然不能做事不理,若是不能妥善處理,彆說他這烏紗帽,恐怕連著項上人頭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