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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府邸內。
楊氏楊瑾、楊苑博、楊樂,以及謝氏謝章玉、謝章遠、謝叔元,都在想辦法,如何能籌集一些士卒,去援救清河縣。
正堂中,一些張氏族人,以及汲郡的官員,不少名門士族,也都在交談著。
這時候突然看到謝叔度急匆匆的走進來,直接來到謝章遠、謝章玉麵前。
“父親、伯父!方才叔度從趙憾嘴裡得知,伏子厚說是從清河縣來,清河縣外的反賊,已經四散而逃!”
謝叔度開口說道。
聽到謝叔度的話,無論是謝家眾人,還是楊氏幾人,全都為之一愣,不可置信的對視一眼。
“什麼,逃了?”
“賊人怎麼可能會逃?”
楊瑾、楊苑博、楊樂等人麵麵相覷,有些懷疑的看向謝叔度。
就連謝章玉、謝章遠,還有謝叔元也是如此,根本沒想到,在他們忙前忙後,想著如何援救清河縣時,居然說清河縣城外的反賊大軍,已經四散而逃。
這怎麼可能?
“清河縣之圍已解?賊人已經四散而逃?”
“不可能!除了汲郡,清河郡附近,還有哪裡的兵馬,能馳援清河縣?”
正堂內,一張張木桌後的男子,無論年老還是壯年,全都紛紛議論起來,都不怎麼相信這個消息。
楊瑾正想要詢問謝叔度時,突然想到什麼,連忙看向謝章玉、謝章遠。
“伏子厚?他便是當初在宛丘,推測出盧明月要趁著酒宴,突襲宛丘的人?”
雖然過去兩個月,但楊瑾對這個名字,還有印象。
畢竟當初謝氏舉辦的喜宴,女方可是楊氏的人,而盧明月的舉動,無疑也是不給楊氏顏麵,故而對於當天宛丘發生的事情,楊氏都有耳聞,對於伏子厚這個名字,或多或少都有些印象。
“是他!”
謝章玉抬手對著楊瑾回答道。
“如此之人應當不會撒謊才是?”
“莫非真的已經解圍?”
“也不知道發生何事……”
聽到謝章玉的話,楊瑾、楊苑博、楊樂幾人,既擔心是假的,又有些感覺是真的,開始激動起來,可最後又有些不安,害怕消息出錯。
“叔度,快去將人請過來!”
最終楊瑾還是開口,讓謝叔度把人請來正堂,他們當麵問一問。
“這……”
謝叔度聞言,不由得看向父親、伯父。
“伯父,還是由章玉與族弟去詢問,還請伯父稍候!”
謝章玉起身對著楊瑾說道。
一旁謝章遠也知道,那伏家少年此番約謝家見麵,定是因為李家的事情,想到這裡,謝章遠也起身,與族兄一起行禮,隨後二人帶著謝叔度走出正堂。
正堂內,所有人都不由得疑惑起來,不知道發生何事,但眼下也都紛紛耐心等候。
亭子下。
伏子厚看著謝章玉、謝章遠等人走來,緩緩抬起手。
“子厚,拜見二位伯父!”
伏子厚行禮道。
“賢侄免禮,當日若非賢侄提醒,恐怕謝家如今還不知如何!”
“賢侄,坐!”
謝章玉、謝章遠都很客氣有禮。
名門望族與普通權貴的差距,往往就在為人相處方麵顯露出來。
看著伏子厚,謝章玉、謝章遠二人都不著急詢問清河縣的事情,畢竟不差這一時半會,想要知道伏子厚所說是否是真的,更應該先解決伏子厚的來意。
“多謝!”
伏子厚抬手感謝道,不過沒有著急坐下,而是看向趙憾。
“憾兄,子厚冒昧,還請憾兄回避!”
伏子厚抬手帶著歉意的說道,並非伏子厚要把趙憾當做外人,恰恰相反,伏子厚不想讓趙憾參與到這件事情內。
“好!”
趙憾起初還有些疑惑,但看到伏子厚的眼神,與當初在宛城時一模一樣,突然意識到什麼,連忙點頭,對著謝家叔伯行禮後,便轉身離開。
亭子下。
很快便隻剩下伏子厚、謝章玉、謝章遠、謝叔度四人。
“子厚不瞞二位伯父,今日是為李家之事而來!昔日謝彥,殺害李家三子李舒雲,二位伯父應當知道此事!”
伏子厚坐下後,率先開口,坦誠布公的說出自己來意。
謝章玉等人都對視一眼,都沒有意外,隻是看向伏子厚。
“賢侄應當清楚,謝彥,乃是謝氏之人!”
謝章玉說到這裡,看向伏子厚,言外之意便是告訴伏子厚,即便是與崔氏有關係,謝氏也不會把人交出來。
“子厚敢問,謝思親不過是一私生子,如今謝思親之子謝彥,殺害李家三郎,謝氏為何要維護一個給謝氏抹黑之人,這對謝氏有何好處?不過徒增謝氏欺人之惡名,為他人所不恥罷了,子厚一直以為,數百年以來,名滿天下的謝氏,應當比天下人,更懂德厚公義才是!”
伏子厚抬起手,看向謝章玉說道,已經看出,真正做主的人是謝章玉。
謝章玉聽到伏子厚的這些話,依舊搖搖頭,並沒有動怒,也沒有說些什麼。
這也表明一個態度。
那就是無論如何,謝氏都不會交出謝彥。
亭子下。
氣氛逐漸安靜下來,伏子厚看著沉默的謝章玉,謝章遠,隨後看向其他地方。
“兩年前,楊玄感便是在黎陽這裡起兵謀反!兩年前,也是李府三郎李舒雲被謝彥殺死!”
伏子厚自顧自的說道。
而原本沉默的謝章遠、謝章玉聽到伏子厚的話,二人突然眼神一動,本能的看向伏子厚一眼。
直到這時候,二人才體會到,為何昔日在宛丘,伏子厚能憑借著一些觀察,就能猜到有反賊入城,更推斷出,可能是盧明月。
但好在,這是一件兩年前的舊怨,而非即將發生的事,事情過去兩年,再如何推測,也僅僅是推測。
謝叔度也皺眉看向伏子厚,而就在謝叔度的目光中,伏子厚回過頭。
“天下皆知,當年蘇威、楊素,想要李老性命,天下人也知道,楊素膝下眾子,與李老幾個兒郎,素來有仇怨,李舒雲沒有死在楊玄感手裡,卻死在謝彥手裡!二位伯父,子厚沒有真憑實據,今日前來,是想得到二位伯父一句話!想請二位伯父飲一杯酒!”
伏子厚抬手說道,隨後拿起一旁的竹筒,在謝章玉、謝章遠、謝叔度疑惑的目光中,起身上前,把竹筒裡麵的酒倒上茶杯之內。
“請!”
伏子厚倒好後,示意道,隨即回到木桌後,自己給自己倒上一杯,拿起來一飲而儘。
見狀。
一開始便聞到酒味的謝章玉、謝章遠、謝叔度,帶著好奇,也拿起茶杯輕輕嘗試一口。
瞬間,謝章玉、謝章遠的臉色一變。
就連謝叔度也好奇的感受著酒的口感,拿著茶杯,看了又看,有些驚歎。
“二位伯父,敢問這酒如何?”
伏子厚看向謝章玉、謝章玉問道。
“珍品!”
謝章遠這輩子喝過的酒很多,在隋朝盛世之時,那些年西域的酒,也有喝過。
眼前這酒不敢說是最好喝,但也絕對算得上珍品,而且從未喝過。
“賢侄有話,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