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盼汣雙頰爆紅,立馬轉過頭,這衝擊有點太大了。
“你怎麼坐起來了?!”
控製不住,問的語氣甚是惱羞成怒。
蘇閻答得委屈,“躺著脫不下來…盼汣莫氣。”
說著,人已經貼了上來,灼熱的溫度燙著葉盼汣後背。
蘇閻輕眯起眼,頭靠在了葉盼汣肩上,語氣純良無害,“盼汣,你怎麼了?怎的耳朵這麼紅?”
光問還不夠,他本就比葉盼汣高出一個頭,直湊上前含住了她的耳垂。
葉盼汣一個激靈,渾身似是電流湧過,嬌哼一聲,顧不上雙腿疼痛,立馬跳下了榻。
蘇閻立馬切換了神情,一張臉上滿是迷茫疑惑。
“各睡各的,養傷為緊,動過來動過去的,傷怎麼能好。”
說著吹滅了紅燭,氣鼓鼓地躺在了旁邊的榻上。
她就看蘇閻演吧,又是軟弱無害,又是楚楚可憐,但由他這張臉,這身子演出來,便難招架得厲害。
她這會心跳得飛快,滿腦子都是剛剛那幕。
蘇閻滾了滾喉頭,不敢再造作地躺下了。
他身上是受了四處傷,可不影響這個啊…
雁羽不是說好些女人都迷他這臉麼?
怎麼盼汣像是不為所動的樣子呢?
這夜很長,兩人各懷心思,都過了許久才睡著。
紫宸殿,子時。
盛平才躺下,門外便有聲音傳了進來,“殿下,狄筠心寫了封信給殿下。”
盛平便坐起身,披上外袍,“進來。”
她就勢點亮了蠟燭。
甲三腳步無聲,推開門走了進來,將信遞給她,便又轉身退了出去。
盛平快速拆開信,看了起來。
“殿下安好,自殿下施手相助,將筠心從狄家祠堂中救出,還助我自立女戶,已有數日。”
“近來筠心收留無家女子,因類施教,授予學識本事,已小有成效。令,筠心在街道四處宣講,駁斥女戒等古舊思想,不乏怒罵者,更不乏應和者。”
“筠心身在朝廷外,卻也已聽聞,王家將倒,空出眾多官位,筠心認為,此乃推女子上朝之絕妙時機,切望殿下奮力力爭,筠心願為殿下馬首是瞻!”
隨信來的還有狄筠心格外重視的王家官位,都是位不高卻掌有實權之位,便於今後升官進爵。
兩人都明白一個道理,想要讓女子說的話被聽見,就和男人同桌,逼著他們聽。
爭是必須的。
盛平看著信許久,又提筆塗改些許,最後吹滅了蠟燭,閉眼凝思。
翌日早朝,因王家之事,眾人都緊繃著。
寧宣臉上也是一片黑沉。
盛平卻不願在等,上前邁了一步,“陛下,臣女有事請奏。”
“講。”
“盛平上朝已月餘,不知陛下及重臣對盛平所作所為有何看法?”
她這一個月上朝兢兢業業,凡是她經手的事,全都辦得極佳。
若說蘇閻是把刮骨刀,她就是柄長槍,無需顧慮太多,便足以令許多人折腰。
寧宣點道,“沈尚書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