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玲兒卻還是止不住地哭，自從她離開親娘後，她在葉家過得很好。/br葉家的人都對她很好，可她就是很想葉盼汣。/br夜裡自己睡時，總是會記得和葉盼汣一起睡的晚上。/br娘會聲音溫柔地給她說故事，在故事聲中，她就陷入了夢鄉。/br有時候半夜做噩夢，夢裡還是很餓。/br夢醒了時，娘會抱著她，給她喂些小點心。/br對饑餓和被打的恐懼就是這樣一點一點消散不見的。/br葉盼汣輕拍著倆女孩的背，這是她穿來得到的最大的珍寶。/br最後是葉盼汣嘗試著抱起玲兒，沒抱起來，玲兒才破涕為笑。/br“我吃胖了～娘都抱不起來我了～”/br葉盼汣捏捏她肉嘟嘟小臉，“玲兒才不胖，是娘力氣小。”/br葉桃花讚同地點點頭，單手一伸，輕鬆把玲兒抱了起來。/br還看著葉盼汣，把玲兒上下抬了抬。/br葉盼汣：“……”/br“娘肯定都等急了，我們趕緊進屋吧。”/br葉桃花笑得燦爛，一手牽著葉盼汣，一手抱著葉玲兒往屋裡走。/br衡桐心中讚許一番，她這徒弟力氣看起來似乎又增長了一番。/br當晚葉玲兒和葉桃花就一直跟著葉盼汣。/br她去哪，倆孩去哪。/br葉桂花的視線也跟著葉盼汣，十分安靜地在意。/br夜裡母女三人自是都擠在了葉盼汣的床榻上。/br到了第二日要去書院時，葉桃花一擺手，“我師傅回來了，我自然不用再去書院了。”/br葉玲兒高高撅起一張嘴，小手緊緊攥著葉盼汣的手，就是不要放開。/br“我就要跟娘在一塊。”/br葉盼汣笑著搖搖頭，抬手又捏上她肉嘟嘟的小臉蛋，“可是夫子還在書院等你呢，昨晚你不是還跟娘說，你最近有一塊凍石雕刻得格外順手，被誇了許多麼？”/br葉玲兒的臉上陷入了兩難神色，確實如此，這塊凍石她覺得是她目前雕刻以來，感覺最不同的。/br可娘才回家，她好怕晚上再回來時，就像上次，娘已經走了。/br葉盼汣像是看出來了她為何猶豫，“玲兒你想啊，上次娘走前是不是吃飯時說過，這次娘沒說要走，就會在家的，你放心，等你晚上回家就能再和娘一起了。”/br葉桂花也握住了玲兒另一隻小手，輕輕晃了晃，“玲兒，小姑什麼時候騙過你？”/br葉玲兒看看葉盼汣，又看看葉桂花，最後乖乖鬆開了葉盼汣的手，“那玲兒乖乖去書院！”/br說話的聲音還是有些低落。/br葉盼汣湊過去親了親她小臉蛋，“玲兒真乖。”/br葉玲兒也吧唧一聲在她臉上親了一口。/br葉磊把送去書院的鹵貨搬上馬車，帶著幾個孩子往書院駛去。/br衡桐在院裡衝葉桃花招了下手，“來。”/br葉桃花甚是明白，直接飛身而上，出手化掌，使出全力朝衡桐打去。/br衡桐身形靈活得像隻貓，輕鬆躲過，反手就要向著葉桃花腰間出拳。/br葉桃花身形一移，橫步翻滾，便直取衡桐雙腿。/br葉盼汣站在一旁，甚是感興趣地專心看著。/br在古代，習武也是一種出路。/br便是不為功利，習武尚能自保。/br家裡柳氏和翠花已去了清水縣鋪子裡，葉大牛繼續去了馬場，葉老頭老兩口天不亮就醒了，也去了地裡。/br隻有葉二牛和孫氏很閒，還起得早，站在葉盼汣身旁一起看著。/br“小妹，你覺得桃花這次能堅持多久？”/br葉盼汣笑著搖搖頭，“我不懂武。”/br孫氏挽著她胳膊直晃，“你猜猜嘛！”/br“那可能會多撐住半柱香。”/br二月時，桃花和衡桐過手，隻能撐一炷香的時間。/br孫氏回道，“那我猜多撐不過半柱香，輸了小妹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不能搪塞。”/br葉盼汣挑挑眉，“行，那你輸了？”/br孫氏一插腰，“輸了我給小妹唱個曲怎麼樣？”/br葉二牛在孫氏身後，用力地搖著頭。/br葉盼汣忍俊不禁，“好。”/br二哥二嫂這夫妻倆，也是喜慶。/br孫氏發現葉盼汣看向的不是自己，轉頭就對上了還在搖頭的葉二牛。/br她二話不說，抬腳就踩上了葉二牛的腳。/br“我唱的曲這麼好聽，你乾嘛？”/br葉二牛笑得諂媚，給孫氏小心地捶著肩，“是是，好聽。”/br孫氏瞥他一眼，又趕緊去看比武了。/br葉桃花在最初的半柱香裡，不曾有一點破綻。/br衡桐眼中讚賞甚重，好些先前她給葉桃花指出的問題，這次都改了一些。/br半柱香一過，葉桃花明顯身形遲緩了一些，呼吸更重。/br衡桐就開始了邊打邊教。/br“一味攻擊而不注重防守，極為不妥。”/br說著，葉桃花胸口就挨了重力一掌。/br她顧不及喊痛，趕緊調整好狀態，立馬再次出掌。/br葉盼汣看得心疼，這一掌的聲音之大，聽著都疼。/br但她也明白一個道理，想武術高超，不挨打吃苦，那是必不可能的。/br後半柱香裡，葉桃花尚能防守大部分，還有精力再發起進攻。/br一炷香的功夫過去，葉桃花身上已被打了十幾處。/br她咬緊後槽牙，再次向衡桐出拳。/br衡桐伸手化掌，輕飄飄推開她這已變形了的攻勢，又是一腳，直衝葉桃花麵門而去。/br葉盼汣看得緊張，抓緊了孫氏的衣袖。/br孫氏也緊張地看著兩人身後的香。/br快了！快了！感覺桃花快撐不住了！/br這一腳葉桃花堪堪躲過，鞋麵擦著她的麵頰過去。/br她渾身都疼，氣力也用去了許多。/br“左邊。”衡桐輕飄飄地提醒道。/br葉桃花下意識地回守左邊，衡桐卻一腳踢在了她的右肩上。/br這一下挨得很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br衡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彆人說什麼最不是什麼，你應該兩邊都防。”/br葉桃花看著她，像一隻受傷的小獸，卻不願認輸，眼中還閃著好鬥。/br衡桐伸手拉她，葉桃花拉住她，猛地爆發，一腳掃地。/br衡桐躲避不及，被踢中了小腿，這酸爽，她好久沒感覺過了。/br她抬了下下巴，“還會偷襲了，來了。”/br瞬間，犀利的攻勢不再收手，直衝葉桃花而去。/br直到葉桃花受不住，嘴角流出一絲血。/br衡桐總算是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