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桃花用力一擦嘴角,勾了勾手指,“繼續,我還行。”
她越發覺得,實戰是進步最快的方式。
孫氏看著另一柱香快過半了,急忙勸道,“桃花,你可不能太心急啊,都被打出血了,下次再繼續吧。”
葉桃花搖頭,“二舅母,這都是小意思,我還行!”
衡桐開了口,“逞能可沒什麼好處,明天再來。”
孫氏直點頭,“就是就是!”
說著,看向葉盼汣笑得燦爛,撞了撞她胳膊。
“小妹,怎麼樣,我贏了。”
葉盼汣瞥她一眼,“我們不是賭的桃花能不能多撐一炷香麼,她說她可以。不算我輸。”
說著,就快步上前去看葉桃花傷勢。
孫氏氣得直跺腳,指著葉盼汣,“小妹你!”
葉盼汣不理她。
桃花迎著葉盼汣心疼的眼神,笑著搖搖頭,“娘,我這不算事,彆擔心。”
說著就站了起來,往自己屋裡走去。
衡桐拍拍葉盼汣的肩,“我下手有數,姑娘放心。”
說完,便追著葉桃花去了。
她要去給葉桃花上些藥。
這是練武之人必經之事。
葉盼汣止住了腳步,沒再上前去。
當娘的,都看不得自己孩子受傷,到練武,又怎麼可能不受傷。
孫氏不死心,又追了上來,“小妹,二嫂就問你個問題,又不礙事!”
葉盼汣挑眉看她,“那二嫂先唱個曲。”
“唱就唱!小妹想聽什麼?”
“你就挑你最拿手的唱。”
說著,葉盼汣已坐了下來,端著杯熱茶,慢慢喝著,好整以暇地等著她。
葉二牛一看這架勢,乘沒人顧得上他,邁著螃蟹步子,小心翼翼地溜遠了。
孫氏深呼吸幾口,“咳咳咳!”
用力清了清嗓子,便開了腔,“幾度~飛~來~!”
葉盼汣在她開口那一瞬間,差點握不住茶杯。
孫氏的聲音並不難聽,平常說話略顯尖銳,唱曲時,這尖銳更上一層台階。
這聲音尖得活像是數枚細針,從耳朵直往腦子裡紮。
無異於一場精神酷刑。
葉盼汣連忙站起身,直衝孫氏麵前,捂住了她的嘴,“二嫂,你想問什麼?快問。”
以後可千萬彆給她唱曲了噢。
就是問成百上千個問題都行!
孫氏一臉受傷,“小妹,是二嫂唱得太難聽了?”
葉盼汣咬了咬後槽牙,這種自己受過傷,就想彆人也受傷是怎麼回事…
她堅定地搖了搖頭,“不,二嫂唱得非常好聽,此曲隻應天上有!你知道的,我一貫不聽曲,你一定要唱給愛聽的聽。”
孫氏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說的也是,那我得每天多唱唱,你二哥喜歡聽,我多唱給他聽!”
葉盼汣環顧一圈,沒見葉二牛的身影,便迅速點點頭,“就該這樣,什麼事想精進,都得堅持練。”
二哥,誰讓你先跑的!
不帶上她一起跑!